“嗯!我先說一句,咱們入越十年,眷屬逾千口,遺屬二百餘人,都跟著咱們黑旗軍過苦日子,所以我決定家眷每口發黑旗票五元,遺屬每人十五元,讓她們也能有個喘息的機會。”
劉永福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沉重,誰都知道連士兵自己都是過苦日子,便別說是家屬,最可憐的還是那些遺屬,因此吳鳳典當即站了起來說道:“此言極佳,請統領早發撫慰。”
眷屬、遺屬都要想辦法撫慰:“她們的名冊,我劉某人手上正好有,明天便把這筆錢發出去,我和你們說句實在話,誰敢黑這筆錢,我扎他三刀!”
黃崇英當即說道:“做這種沒良心的事,肯定是天打雷劈!”
這些人都是農民出身,最怕的是賭咒,結果幾個營官都對著天發誓:“如果我在這上面貪上一文錢,管叫我天上下釘子,紅刀子穿心”
大家發完毒誓,接下去才是重頭戲:“接下去我說弟兄們的份額,這筆錢不急著發,我和大家先說一說,不要和眷屬、遺屬她們搶飯吃,也不要給柳清那邊太大壓力。”
大家都等著這句話,誰都知道劉永福吃肉,他們總得喝碗湯:“和下個月的軍餉一起發,每人十元黑旗票!”
黑旗軍現在有兩千五百人是吃軍餉這碗飯的,大家一計算便知道,劉永福這一項又要支出兩萬五千元,絕對是大手筆了。
對於個人來說,這十元黑旗票也不無小補,要知道黑旗軍正常情況一個月的軍餉是四個皮阿斯特銀幣,然後換成黑旗票,而十元黑旗票差不多是七個皮阿斯特出頭,也就是說劉永福差不多加發了兩個月的軍餉,到時候每個人都可以一次性領上三個月的薪水,好好爽一把了。
黃崇英很滿意:“淵亭,此議大善也!”
只是劉永福還有後戲:“藎臣,不止是這一項,你聽我繼續說說!”
“我黑旗軍每哨補公費百元,哨長加發開支五十元,每營補公費五百元,營官加發開支二百元”他又看了黃崇英一眼:“當然前營不同於他營,我給你補公費千元,加發開支五百元。”
按道理,前營有千人,其它營頭只有三百人,所以要按三倍的量來補才符合比例,但是黃崇英現在很滿意,他連連拍著掌讚道:“大善!大善!極好!極好!”
他都如此滿意,更不要說劉成良、吳鳳典、楊著恩他們,都是連連拍掌,臉上盡帶笑意。
公費是營裡、哨裡的公用經費,這一塊黑旗軍幾乎是一片空白,而開支那便是給營官、哨官們的特別費,想怎麼開支就怎麼開支,要全部自落腰包也沒有問題。
這一回劉永福可以說是大出血了,又是七八千元黑旗票出去了。
倒是吳鳳典還算沉穩:“這公費可以和犒賞的錢分開一段,省得到時候發生麻煩。”
劉永福可早有主張:“鳳樓,不需要如此麻煩,我已經準備好存摺,到時候拿著摺子去黑旗銀行領用便是了。”
黃崇英和劉成良、楊著恩都很滿意,現在黑旗銀行已經開了六家分行之多,在北圻這個不大的地方可以說是網點星羅棋佈了,到哪都可以找到黑旗銀行的網點領款。
更緊要的是,黑旗銀行甚至準備提供隨軍銀行的服務,柳清已經說了:“不管在哪用錢,只要劉大人你開開金口,即便是順化,我們也會把錢送到。”
因此黑旗軍和黑旗銀行已經聯成了一體,如果離開了黑旗銀行,黑旗軍就根本無法運轉,甚至到了連軍餉也發不出的地步,因此無論是哪個營官,都很注意維護黑旗銀行的利益。
任何商號敢拒絕黑旗票的流通,那第一時間上門便是黑旗軍的刺刀,而劉永福也明白了吳鳳典的意思:“大家領錢的時候,不要太擠便是!”
“那是自然!”
這三筆錢要分成三波,不能擠在一個時間,把黑旗銀行給擠跨了,他們這些人也會有大苦頭可吃,那邊吳鳳典卻是又有個話要說了:“司馬,我聽說你們細柳營現在設定了軍法官?”
司馬泰是細柳營派來的代表,但是這次他只帶耳朵來,至於撫慰、公費、加餉之類,細柳營已經富得流油了,把這錢扔在他們身上,那簡直是浪費。
當然,諸營都應當公開起見,所以劉永福也不敢把給細柳營的一份吞了,只是按照習慣,他會給司馬泰打上一份欠條解決問題。
司馬泰終於開口了:“設定了軍法處,凡有違紀的官兵,皆由軍法處處置。”
吳鳳典為人很是沉穩,但是能拿主意:“咱們以前沒糧沒餉,所以軍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