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鬆些,現在既然有了糧餉,為了長遠之計,我覺得大夥兒還是管一管,學他們細柳營設個軍法處為好。”
劉永福倒也極事理,他知道以前糧餉不足,自然要對官兵有所放縱,現在時代變了,那就應當加強軍紀。
“嗯!雅樓這話我愛聽,咱們拿真金白銀給弟兄樂一樂,不是讓他們去當土匪的,該是整肅一番的時候了。”
他不由想起了一件舊事,那是柳宇和他們談論黑旗銀行設立時說的話,說是與其劫掠,不如用黑旗票去徵購,現在想想,確是極有道理的一樁事。
“軍紀要整肅,也不會讓弟兄們餓肚子的!”他沉吟了一會:“每個季度給各營各哨補上一份公費,大家如果缺什麼東西,可以拿著票子去村裡徵購,至於數額,我們慢慢再商定。”
這一次會議可是相談甚歡,劉永福又重新建立起他在黑旗軍中的威望,而會議中提到的好訊息,也紛紛傳入官兵的耳中,讓黑旗軍計程車氣頓時高漲起來。
只不過這件事情甚至連喬二池都知道了:“什麼這是好機會啊!”
這一次他為了攪亂黑旗銀行的金融秩序,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親自再次潛入保勝,準備指揮這次的破壞行動。
天主教會對於黑旗軍可以說是仇深似海,阮有明原來以為最多能弄到一萬兩千黑旗票就是上限了,可是沒想到最後居然弄到一萬八千元的黑旗票。
各個教會現在都是鼓勵教眾向教會捐贈黑旗票,一萬八千元的黑旗票已經隨喬二池帶到了保勝來,接下去就是怎麼丟擲這筆錢了。
保勝的物價已經稍稍上浮了,原因很簡單,劉永福給眷屬和遺屬以撫慰金,發出的紙幣多達七千多元,已經一定程度影響到物價。
而下個月初七,還有一批紙幣要投放市場,光是給官兵們的犒賞就達到二萬五千元之多,再加上這個月的軍餉,那就是四萬元紙幣砸到市場上。
喬二池一想到這個數字,不由舔了舔舌頭,那差不多是三萬兩銀子,他一輩子都沒碰到這麼多錢,如果有這麼錢,他可以立即把黃旗軍的隊伍拉出來了。
只是想歸想,他又朝裡面的房間看了看,雖然紙幣是由他負責帶到保勝來的,可是保管卻不歸他管。
保管兩大皮箱紙幣的是兩個教會里的修女,一個倒是能好生好氣地說話,另一個可厲害著,手裡帶著兩把輕巧的左輪手槍,也不知道修女要帶手槍幹什麼。
但是喬二池很清楚地知道,這一次任務誰才是真正的負責人,別看這兩個修女都是越南人,可是被天主教會培植了十幾年,聖經倒背如流,對教會賢貞不二。
之所以把她們派出去,是因為保勝這個地方,外國傳教士根本無法進入,外國人能進到黑旗軍控制下的宣光已經是極限了,至於保勝,只有堵布益曾經進入過,但是安鄴被殺之後,這條航道便被堵上了。
她們偽裝成兩個普通的越南女人,只是這兩個修女,那個溫溫柔柔地說話的倒還好,雖然說是姿色出眾,但是好歹象個普通越南女人。
另一個拿著兩把左輪手槍絕對是個禍害,俊俏得不象話,傾國傾城的容貌,根本不象修女。
可是他對此又不敢有什麼意見,人家可是監軍,他只是苦命的卒子而已,甚至還要冒著天大的風險在保勝城內公開露面。
黃旗軍和黑旗軍歷史上是死對頭,投入黑旗軍的黃旗軍也有不少,因此喬二池的容貌實際是很顯眼的,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即便喬裝打扮之後,他也有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不過一想起行動之後的回報,他的心頭又是一陣火熱,他搞清楚了,劉家貨棧實力不強,一萬八千黑旗票一擠兌,絕對會跨。
他在想著,房門開啟了,那個溫溫柔柔說話的修女蘇穗站在門口說道:“喬二池弟兄,請進來。”
“蘇穗姐妹,有什麼吩咐”
蘇穗修女長得絕對是屬於相當秀氣的那型,而且在外型上更符合一個修女的印象――她的胸部雖然相當挺拔,卻還比不上那個玩弄手槍的禍害。
喬二池只能斜過臉去,他知道這位修女正在玩弄著她手上的銀色左輪手槍,更知道那對豪乳給人的視覺衝擊。
對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她喜歡一開始就把對手壓倒:“喬二池弟兄,你為主辦到了什麼?”
喬二池不自覺地屈服了:“一切都打聽清楚了,下個月初一,黑旗軍將發放三個月的軍餉,大約四萬元黑旗票。”
“我知道了!”她舉起了雙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