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因為你曉得,多做多錯。”
他們都身不由己。
既是身不由己,管顧著自己都來不及了,怎還有心去關照別個?
“你同我一樣,都想事事圓滿,可這人生在世,不如意太多,就連父皇或許都會苦惱,為何他會有那麼多的兒子,哈哈!你看,如今我未死,只是出家,佛門清靜,那裡更適合我。”
汐瑤不語。
若她有說的,定早就反駁了。
祁璟軒側首看了她一眼,道,“佛門講究‘因果’,當年宮中爭鬥慘烈,你知道是緣何而起嗎?”
瞧瞧,還有幾個時辰才出家,就開始藉故說起佛理來。
汐瑤含笑,一臉的不得辦法,只能聽他說,“十五年,父皇將袁雪飛從貴妃升為皇貴妃,她天性善妒,又因為有了二皇兄,便不擇手段殘害其他有孕的妃子,只她心中有數,不得多猖狂,害的也多位品階不高,沒有實權,母家無勢力的妃嬪。這當中霍昭儀也使了不少陰險的惡招。”
說到霍昭儀,祁璟軒對汐瑤心有餘悸的一笑。
深宮是個可怕的金籠,可在無形中將人食得骨頭都不剩,可將軟弱的人變成惡鬼,日日夜夜的索取他人的性命。
“南巡迴來後,我曾查過十五年到十七年的卷宗,在霍昭儀身邊當過差的老嬤嬤與我說,當年昭儀娘娘入宮時天真爛漫,被害去一胎後才性情大變,後來她好容易留住父皇的寵愛,有了八皇兄,本該明哲保身,卻見宮鬥愈發兇狠,她生了多餘的念頭,也期望有朝一日八皇兄能夠成為儲君,便是豁出去了。說起來,她曾是讓納蘭嵐和袁雪飛都忌憚的女人,真真不可小視呢。”
祁璟軒說的,汐瑤全不陌生。只每當聽到這些,她就會忍不住嘆前世自己的無能,又慶幸生得晚了些,天燁年間的深宮,是真正的煉獄!
再說回那往事前塵,祁璟軒道,“無論是霍昭儀,還是袁雪飛,都不曾動四妃的念頭。也只有穩坐皇后之位的納蘭嵐敢,賢妃一屍三命就是她最大的手筆!那時猜忌四起,同時宮裡開始有了傳言,說太宗年間戰禍太多,這是天降災於皇族,故此龍嗣不得延續,而後是德妃,三皇兄的生母,你猜她是如何死的?”
他讓汐瑤猜?
不是鳩毒麼?就連納蘭嵐都在金殿上供認不諱了,莫非還有內情?
莫非
望著汐瑤越發緊張的臉容,祁璟軒便是笑了,肯定道,“毒害德妃的鳩毒,是母妃贈給納蘭嵐的,或者當說,德妃的死,是母妃獻的計。”
越是危險的做法,越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