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摯道,“我也不知,可就在將才我就想到了,那時我說陳月澤不是你的良人,其實是胡謅的。”
汐瑤忍俊不禁,“十二,莫非你現在才想對那時你隨口誆我來道歉麼?”她根本不曾在意啊!
再說那時?
汐瑤頓覺那時太遠,眨眼就過去了。
舉目望向祁雲澈,她還是希望這樣看著他,往昔不可追,珍惜現下才好。
“不啊”祁璟軒也隨她一道望去,不乏感慨的說,“初初見你時就覺得你是個妙人,只驀然想起曾經對你信口開河,又見你終於與七哥在一起,我便是替你們高興罷了。”
視線中的祁雲澈,單是背影都卓爾不凡,令人生出嚮往和憧憬。他是能夠帶給他們將來的男人
經過那樣多的風波,他已有足夠的資本與虎視皇位的對手一較高下,終於不再藏於深處。
這,令他的擁戴者們感到無比的興奮。
“汐瑤,你放心。”祁璟軒又說,“七哥所珍惜的一切,我們都會為他守護好。”
駿馬嘶聲長鳴,高高抬起前踢,蒼茫的天際中祁雲澈的輪廓勝似巍巍群山,皚皚天地。
無數道期許目光的注視下,他調轉馬頭,疾馳而來,在最近汐瑤時,俯身探手將她精準撈起,入懷,復再轉往京城那方向,一揚馬鞭——
這一次,只為爭天下而歸!
雲王殿下回京了。
這無疑讓聽了許久東臨城傳言的京中百姓為之雀躍。
他是祁國身世成謎的七王爺,更是冷家真正擁戴的人!
那些從不曾掀起波浪的瑣碎在一夜之間傳遍大街小巷,眾人爭相談論。
從前的老調又再重彈,神秘陰冷的雲王府裡機關重重,月圓之夜,幼年時與狼群居的雲王殿下還會變身成獸。
多可怕啊
新鮮的說法亦有。
傳聞雲王武藝高強,南巡中隻身斬殺幾十人,將被禁的十二王爺救於水火。
南疆王實則為他所殺,還有河黍張家親手焚為灰燼的人亦是他!
他讓睿賢王刮目相看,得胡狄赫連皇族的信賴,他的母家乃大祁第一鉅富顏家,他還是解蒼闕之困行善不吝的花公子!
還有彼時在他懷中與他同坐一騎的慕汐瑤。
京城裡的百姓們對她早就熟悉。
身出忠烈武安侯門,獨撐門戶,分家交兵權,忠心耿耿,冷世子傾心於她,連煜王和明王都想將她納為王妃,在張家謀逆一事上,她立下奇功!
到最後,她倚入了祁雲澈的懷。
賜婚的聖旨詔告天下後才有人恍恍然想起,似乎從前皇上就有心思將此女指給雲王的。
只今時早已不同往日,煜王得袁家和納蘭家全力相助,眼下再看雲王回京陣勢逼人
總算都有了意識,一較高下的時候到了。
策馬行在寬闊筆直的朱雀大街上,身後跟著威嚴肅穆的軍隊,兩旁不絕的議論聲統統鑽進汐瑤的耳中。
她聽了一會兒,便抬頭望向祁雲澈。
男子神色靜然,漆黑的深眸望著筆直的前路,目不斜視的策著馬,眾人膜拜的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他若不覺。
汐瑤輕聲的問,“七爺,喜歡這樣的萬眾矚目麼?”
他麵皮未動,只道,“本王最喜被你矚目。”
在如此時候面無表情的對她說情話?這讓她極高興,只不過她問的並非此意。
“我是說除我之外。”她肯定的再問。
“除你之外?”祁雲澈低頭回視她,眸中略帶疑惑,但很快,他便懂了。
攏在汐瑤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他微微昂首,這才將周圍被他忽視了的人山人海盡收於眼底,難得自傲的說,“難道你不認為被他們膜拜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這是他的野心,他願意與她一起分享。
溫淡的笑從汐瑤面頰上滑過,對他的回答,她很是滿足。
前生她藏在他身後,無法看見這般景色,唯有此生與他並行,才發覺竟是如此迷人。
倘若不征服,將是一生之憾!
申時三刻,皇宮中幾十年如一日。
走路不會發出丁點兒聲響的宮人,穿行在宮殿中巡衛的禁衛軍,不時有哪位貴人的轎攆經過,閒雜人等迴避。
灰濛濛的天色泛著昏黃,無風,寒氣卻在肆虐,看來今夜會很冷。
太極宮的正門外,打眼望裡面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