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1 / 4)

“混蛋!下流!卑鄙!!”

坐在地上,顧不上亂糟糟像乞丐一樣的周身,她大罵。

莫要說先前他帶給她的驚慌不安縈繞於心,怕是此刻給她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讓她去刺殺好夢中的天燁帝,沒準她都敢的!

呆坐了片刻,汐瑤漸漸平復下來。

往屋外望去一眼,估摸已是寅時中。

再不久就要天亮,且不提慕容嫣和慕汐靈在房外的‘巧合’遇到的對話,既是已經瞞混過去的事,她再不費神多做思想,明日怎樣與人解釋她這身斑斑痕跡才是要緊事!

腦中轉了又轉,倒真讓她想到個不演算法子是法子!只不過那苦頭就免不得要吃下少許了。

定下心神,從冰冰涼的地上爬起來,把自己稍作收拾,再匆匆換了身衣裳,汐瑤賊也似得摸出房去

半個時辰後,滄瀾殿燈火大作,通明如晝。

祁雲澈坐在殿中麒麟寶座上,身著唇黑色蟒袍寢衣,腰間只繫了一根寬腰帶,胸前露出一片健碩的肌膚,墨髮垂散,狹眸半眯,一副好夢被擾的不悅。

他姿態閒適,神色更為淡然,卻,絲毫不像受到刺客的驚嚇。

而坐在下面當頭第一把椅子上的袁雪飛,唇邊依舊含著那抹何時都不會鬆懈的絕對,眸中不著痕跡的眼色無時不銳利著,雍容的倚在一端。

難得夜這樣深了,袁娘娘一身珠光寶氣,錦衣華裳,更勝白日風光奪目,好不厲害。

就好像她早有預料,連妝都不曾卸下,等著雲王出招。

值夜的奴才們無不是戰戰兢兢,勾腰縮腦的端立,大氣不敢多喘,雙眸更不敢亂看。

都知道雲王殿下喜靜,這得他每年都來住的宮殿,裡裡外外只有四個人當差,年年都一樣,誰會想今年第一夜就出了岔子?!

說是有刺客也罷了,人偏偏是袁皇貴妃身邊的知秋姑姑。

眼下知秋已經被雲王一腳踢死,屍身都涼透了,堂而皇之的扔在殿中,該怎麼算,算多大,豈是這些奴才們能猜得到結果的?

一個是皇上的兒子,一個是權傾後宮的寵妃,針鋒相對,氣氛分外僵滯。

誠然,由是到了這會兒,祁雲澈還拿不準到底該謝謝袁皇妃,還是該公事公辦,興師問罪。

那已經被嚇得驚魂未定的袁洛星不提也罷,這會兒人關在後殿花園的暗室裡,身上的媚丨藥足夠把她折磨得要生要死。

王爺向來賞罰分明,既然她們把主意動到自己的身上,還是藉由汐瑤之手

他堂堂大祁的雲親王,誰塞個人他都接著,有這樣掉價?

默得少許,袁雪飛把放在知秋屍身上的亮眸移向祁雲澈,輕鬆的笑道,“本宮還以為多大的事,就是個存了異心,想要攀龍附鳳的才,七爺將其踹死不足為惜!倒是本宮調教無方,擾了七爺安寧,讓七爺笑話了。”

說完,她將自己尊貴的頭顱向祁雲澈淺淺一低,賠禮道歉都坦然無比,做得像是錯不在她一樣。

皇貴妃手段非常,寥寥數語就把奴才的罪過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她身邊的知秋是有幾分姿色,平日在宮中仗著自己在清未宮當差,都哪裡都鼻孔朝天,狗眼看人低。

且她也不止一次同人說過,待她年滿二十五,袁娘娘就會為她尋覓個佳夫,送她風光出嫁,故而她今夜會來爬雲王的床,倒不得什麼稀奇。

反而王爺非說鬧了刺客,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死的只是個奴才,宮裡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何必大驚小怪?

淡眸漫不經心回視了她一眼,祁雲澈勾了勾唇,道,“皇貴妃娘娘說得極是,本王並不想勞煩娘娘親自走這一趟,畢竟夏獵第一日,驚動父皇是小,娘娘手下的人做出此等齷齪之事,毀了娘娘和袁家名聲才是大,本王說得是嗎?”

袁雪飛扶在椅子上的手拽得椅柄都快碎裂了!奈何她自知理虧,沒料到雲親王連送上門的都不要,也就只能由得他奚落個夠!

“七爺在理。”

收了嬌容上的笑意,袁雪飛佯作睏倦,打了個呵欠,不願與他多費唇舌。

身邊的老嬤嬤見狀,會意的行上前來,畢恭畢敬的對祁雲澈道,“王爺容稟,娘娘在路上著了寒氣,若不得別的事,還請王爺容老奴扶娘娘回宮歇息。”

聞言,座上的男子輕描淡寫的揚起俊眉,“既是虛驚一場,本王請得娘娘來交代過便了了,至於另外一個痴心妄想的,就由全權本王做主,為娘娘清理門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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