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比方才還認真。
“我既已決定娶你,往後你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可來尋我商量,若是被袁家還有慕容家那兩個丫頭使了絆子,都可以同我說還有,你那急躁的性子該收斂些,爺不能明著護你,但既然此事已經說定了,也不會讓你受了誰的委屈,晚了,歇著吧。”
他說完就乾脆轉了身,這便是要走了。
聽了他的話,汐瑤心裡默默翻湧感激。
縱然他二人之間並無那情,冷緋玉已經將話挑明瞭說,今後她慕汐瑤便是有了定南王府這座靠山,不再形單影隻了。
而之於他,先前那些埋怨的話不假,但此時此刻,說他沒有為她真正考慮過,那句句話裡都是為她著想的。
可再一想到被他拿走的蝴蝶釵有一對,其中一支,沒準還是在祁雲澈手中
“你為何不問我昨夜?”
眼見冷緋玉要轉出小院,她艱難的出聲問道。
他身形微頓,似在遲疑。
汐瑤小臉隨之凝住,果真他還是在意的。
“昨夜那是因為”
“以後飲酒適可而止。”她還沒說完,就聽冷緋玉話音沉沉的告誡她道。
在雲王院裡撞見她時,那身隔夜的酒氣實難讓冷緋玉忽略。
想到祁雲澈的性子,還有那許許多多真假參半的傳言,是個女子都避之不及,說慕汐瑤送上門去,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可能。
他並非存著心要為難她,不過——
“爺不喜歡醉醺醺的女人,沒有下次了。”
這廂說罷,人便真的頭也不回的轉出小院。
汐瑤呆呆的站在園中,不可置信他就這麼算了?
再想他那句話,她捏著絲絹的小手不由絞緊,嘴裡不甘的念道,“誰稀罕你喜歡!”
連著五日,煙雨城酷暑難消,加上長公主玉殞的訊息才將傳來,眾人都沒有玩樂的心思,皇上那邊,也未曾召見過。
聽聞京中也不安寧。
明王一派借成王造反之事處處針對煜王,兩王相爭越來越激烈,每日都有八百里加急的摺子送來,聽聞祁尹政看過之後,龍顏再無多餘的喜色。
沈修文因被杖責,又在祠堂跪了一夜,次日竟一場大病,躺了三天。
汐瑤親自去墨香苑瞧過幾次,氣色方是好些了,倒是每次去的時候,都會遇到平寧。
看見她對大哥哥體貼入微,竟是連湯藥都恨不得親手伺候他服下,汐瑤不免對前世這部分相關懷疑起來。
祁羽筠雖平日囂張跋扈了些,可她是皇上皇后的掌上明珠,自有那資本。
起先汐瑤對她暗自腹誹,全來自上輩子那些從未眼見過的蜚語流言。
倘若一個人真心喜歡了誰,單是從那眼中流露出來的眸光,都能看得出來的。
那麼今生大哥哥還會落得聲譽盡毀,慘遭毒害的命運嗎?
發生那麼多事,成王在南巡途中便造了反,長公主也如星辰般隕落,這一切都與汐瑤的前生大不相同。
若一切順利的話,回京之後,冷緋玉就會尋個適當的機會向皇上請旨,她將會成為定南王妃。
如此一來,就與皇家真正斷了干係。
想到此,她在鬆口氣之餘,又有一絲難以忽視的落空。
而對這絲絲感覺,她心裡亦是清明的。
那座奢華而富貴的宮殿,是權利和欲丨望的象徵。
那裡面住著主宰世間一切的男人,而女人們在那其中爭奪他的寵愛。
追逐與被追逐之間,癲狂的感覺總是讓人痴迷。
一如曾經前世的她,沉淪在祁雲澈的懷抱中,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至今,她都無法忘卻那似會永遠包容她的一切,寬闊有力的臂彎。
而她的命運,已經在向另一種不同的結果前行。
她,絕不回頭。
這天傍晚,汐瑤和崔氏一起用了晚膳,江南美食貌似讓她貪了嘴,人是有些脹氣。
趁著天還未黑,她獨自到這後山來散步,消消食。
走在幽徑的林間小道上,心中思緒著近來的瑣碎。祁璟軒決定爭奪儲君之位一事,住在沈家的諸位很快都知道了。
皇權之爭,近千年來在大祁就不是什麼忌諱,端的是各憑本事,為的是根基穩固。
看如今的天燁皇帝那手腕,便能想象當年的他是經過怎樣一番激鬥,才君臨天下的了。
身在皇室中,也許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