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兒堅決道,“或許是你父親告訴了你什麼,但你不過一知半解,你想把我逼到絕境,反利用我對付張家!”
她快活的大笑了兩聲,“大姑娘,你這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功力不夠!”
“你就沒想過三妹妹麼?”
輕輕的,只汐瑤這寥寥數字,足夠斷去她所有的念想。
手中的繡品精美細緻,針針線線都充滿了關愛。
慕汐靈還沒這繡工,梅園裡有這份巧手能耐的,唯獨張恩慈。
想著,汐瑤望著上面只得一半的圖案,道,“這是姨娘繡的麼?真好看,是隻鳳凰吧?唉望女成凰,若我孃親在世,也定對我這般期盼,靈兒妹妹可是姨娘的命根子呢。”
提到慕汐靈,張恩慈的臉色果然如豔陽天突遭急雨,陰霾得無以復加。
“你想對我的靈兒如何?”斂下眉目,那殺意登時隨著眼波翻滾出來。
“姨娘莫慌。”
汐瑤抬頭望她,淡聲道,“方才我不是說了麼?最涼不過人心。張家所做的事,無非兩個結果,成了還好說,若不成呢?姨娘就沒想過那下場嗎?再者如今這事還被我得知,你覺得我會說給誰聽?”
她聲聲輕巧,聲聲都充滿滲入骨髓的脅丨迫。
張恩慈自己會想,慕汐瑤與皇族的關係密不可分,她今日敢來,就定會留有後招。
別說此刻殺她難,就是等她出了梅園,動了她,恐怕是多有正中下懷!
再想,慕汐瑤說的話也不全無可取。
自從有了靈兒之後,張恩慈最放不下的還是這個女兒。
她也害怕,若有朝一日事情敗露,自己死也罷了,她的靈兒怎麼辦?
“這事有那麼難嗎?”斷了她的念頭,汐瑤冷冷說道,“就算姨娘不想想自個兒,也該為三妹妹打算,你只能選擇我,也只有我能幫你,否則——”
“大姑娘會無所不用其極,讓我的靈兒生不如死,更要讓我看著她生不如死,飽受鑽心之痛是嗎?”
從前,張恩慈根本不會相信慕汐瑤會有這等能耐。
可是現在
“姨娘果真聰慧過人。”聽她服軟,汐瑤莞爾,心下卻總算暗鬆了口氣。
張恩慈臉色有些慘然,連說話都輕飄飄的,似又沉吟了片刻,再嘆息一聲,才又問道,“我知道今日大姑娘來慕府是為了分家一事,敢問一句,你是因為張家才有的此舉麼?”
“是,也不全是。”
事到如今,捏了張恩慈的軟肋,汐瑤知道她如此問,也許是對她最後的試探,也許,是在為女兒今後的安危求個保障。
所以汐瑤也試探她。
聽了這似是而非的回答,張恩慈難得對眼前這小丫頭露出抹佩服之色,“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
“好。”
她快人快語,轉而先望了眼外院,思量了下說,“隔牆有耳,我入房中去寫,凝香也快回了,姑娘可到外院去吃碗甜湯,待我寫好,親自交到你手上,你拿著做個憑證也好,將來當作證據也罷,我張恩慈只求你一件事。”
無需她說,汐瑤默然,“靈兒是我慕家的血脈,只要你莫生非念,我會盡力護你母女二人周全。”
“大姑娘不用顧我。”
張恩慈呵笑了聲,她早就是豁出性命的人。
“我自認心腸歹毒,手下做過的惡事數之不盡,我要下地獄,佛祖都攔不住,只我此生唯一牽掛便是靈兒,她尚且年幼,對此事一無所知,無論將來如何,但求姑娘能在最危難的時候,保她一命!”
“我答應你。”
事情進展得比想象中順利,甚至過於簡單。
汐瑤在外面品著甜湯,一面尋思著,擔心張恩慈會不會使么蛾子?
可這裡是慕府,自己的人就在園外,剛才凝香送了甜湯進內廳,出來後也同她說了,她們姨奶奶請姑娘稍坐片刻。
凝香是個膽子極小的,撒不成謊,再估摸張恩慈也不敢怎麼樣,畢竟自己還拽著她女兒的前程命運,如此,汐瑤便放了大心的坐在園外等。
便於此時,只聽外面四婢和張嬤嬤啟聲請安,連喚了好些名字。
汐瑤隨之站起,就見慕堅先跨了進來,步子不乏急促,身後跟著神色急切的蘇月荷,還得兩個家丁扶著酒氣熏天的慕少隱。
“二叔,二叔母,三叔。”
汐瑤見禮時,慕汐嬋歡快的奔了進來,纏著她的手臂便道,“大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