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眼淚簌簌落下,疼得她叫喊不得。
“是不是很疼啊”汐瑤嘆惋。
不得善終的情,總是會這般的。
“你以為你贏了嗎?!”慕汐嬋含淚恨道,“不過是今夜讓你逞了威風,我看你能張狂到幾時!”
汐瑤不以為然,神色極盡柔和的將她注視,“你說錯了,我並非張狂,只是將你先前提及的雪恥提前了而已。”
她是有仇未報,不過不急,今夜才剛開始,她慢慢同他們算。
罷了,她立起身來,一手接過軫宿託在手中的燈籠,一手提起裙襬,姿態優美的向正廳中走去。
夜色下,皎月中,她步履輕緩,周身刺目的紅猶如燃燒炙烈的炎,又似浴火的凰,每一步都讓人膽戰心驚。
她能感覺到那些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懼怕,膽怯,甚至是祈求
這就是操控一切,高高在上的感覺麼?
行至廳中,頓步在與她一樣穿著紅衣的男子身前,他倒在正中牡丹綻得繁茂的絨毯上,姿態何其狼狽。
汐瑤昂著下巴將睨視,得他憎惡的怒瞪,她欣然開懷,“想罵什麼就儘管罵吧,你向來就是個蠢的,張清琰。”
被識破真身的男子極怒中一僵,還來不及反映,癱坐在椅子上的張文翊驚愕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或者該問,她是什麼時候看穿的?!
話音落,一道黑影驀然向他逼近,‘啪’的一聲響起,張文翊歪了脖子,捱打的側臉立刻青紫。
“沒讓你說話就閉上嘴,不然——”柳宿森冷威逼,“割了你的舌頭。”他們可不拜前朝的軒轅氏。
張文翊惱羞成怒,礙著自己已是刀俎魚肉,又唯恐不知慕汐瑤接下來要做什麼,思索再三,額上都泛出細密的汗珠,最終只得緊閉雙唇。
方才他聽得清楚,八十護院,兩百精騎,連同府中上下兩百三十七人。
這是張家留在河黍僅有的兵力,不想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拿下。
汐瑤彎身,揭下張清琰臉上那張做得精細的麵皮,再湊到面前好奇的看了看,道,“若不得軫宿同我說,我還真不知,這世間竟還有如此一門手藝。”
把麵皮隨意扔掉,賞了張清琰戲謔一眼,她笑,“想問我是怎麼察覺的?這還用問嗎?你那麼蠢,喜怒形於色,看我的眼神恨不得要將我生吞活剝,張清曜雖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