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花逐曉來度府伺候的是作女裝打扮的花影,度陌臨初見花影都看呆了,心想,這丫鬟雖然地位低下,但只要花逐曉是他的人了,她的陪嫁,不都是他的?便又更加加緊與花逐曉的接觸。
離別之時,兩人都顯得依依不捨,相約改日再敘。
花逐曉離開後,度府的管家向度陌臨彙報了花逐曉的禮單。
“千年人參一隻,白璧一雙,描金長弓一把,黃金箭三支,血凝丹一盒,六瓣六稜紫金冠。”花逐曉不知度陌臨的喜好,想著他是提督之子,據說用的是弓箭,就準備了這些。另外還附有一封信,大致就是說由於準備得匆忙,都是一些俗物,希望度陌臨不要嫌棄。
度陌臨這可呆了。花逐曉說是薄禮,他還真就以為是薄禮了。先不說那千年人參和血凝丹,那幾樣用純金打造的物件就價值不菲,一雙白璧也是用上好的白玉製成。而那人參與血凝丹更是可遇不可求。人參的功效自是不用多說,那血凝丹是用了多種珍貴藥材煉製而成的療傷聖品,江湖中人無不想要弄上那麼一兩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花逐曉倒是出手闊綽,一下子就送了他一盒。
度陌臨這下是更加認定花逐曉不是普通女子,已是費盡心思想要將她弄到手。他本來就是雲浮城的風流公子,自信一箇中了蠱毒的小姑娘是很容易搞定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沒過幾日,兩人便開始以書信傳情,算是正式“勾搭”上了。
花逐曉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覺得新鮮異常,每天都盼望著與度陌臨以信傳情,把蘇務觀的事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湘夫人一死,禮苑群龍無首也沒個說得上話的人。在年棟澤的支援下,各院勉強運作起來,但是這主苑,從來都是由湘夫人教授課程,大家也都是為湘夫人而來,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人來替代。
湘夫人的葬禮一結束,有幾個主苑的學子半數都離開了禮苑,剩下的,便只有蘇務觀、花逐曉、雲素眠、蕭恩學,以及玉佩環。雲素眠與蕭恩學的意思是,雖然湘夫人已經離世,但她留下的學習方法以及大量典籍也足夠他們學習很久,禮苑的其他老師也是很有學問的,再過兩年,他們便要去帝都考試,在哪兒學習,在他們看來,卻不是那麼重要了。花逐曉想,大概是感念與湘夫人的師徒之恩,捨不得離去吧。
至於玉佩環,花逐曉便不知她沒有離開的原因了。按理說,玉佩環的師父不只湘夫人一人,她在帝都好幾個名都都有課程,一年間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只是她本人仰慕湘夫人,所以每次在雲浮城呆的時間比其他地方都要長。所以她此時沒有離開,花逐曉還覺得奇怪。
蘇務觀也許還在忙,這些日子都見不著他的蹤影。不過花逐曉也不甚在意,偶爾去書院一趟,其餘的時間便花在了與度陌臨書信傳情,或者乾脆與他外出遊玩上了,日子倒是過得很愜意。
這一日,花逐曉在後院躲著看書,本是伴著流水聲,誰知,一陣女子的吵鬧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你知道什麼,我爺爺說了,只要姜師兄回來,就央告城主把我指給他,姜師兄的家世不怎麼樣,城主早就答應過認我作乾女兒,就算姜師兄如今是狀元郎,我嫁過去,起碼也能做個平妻。”一個女子嚷嚷道。本來是憧憬之語,此時被她這麼一嚷嚷,倒像是氣急敗壞。
另一個聲音冷哼一聲道:“等他回來?湘夫人過世他都沒有回來,看你還等得到他?”
先前的那個聲音辯解道:“誰說的他不回來了,他只是太忙了,再過幾天,再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花逐曉循著聲音偷偷地看了,原來是水瑩光和楊闌珊,這情景可尷尬得很,於是花逐曉悄悄地離開了後院。
姜堯章不是不回來,而是回來又走了。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時間不多,他只是給湘夫人磕了幾個頭,又悄悄地回帝都了,似乎那邊發生了什麼大事,但他什麼也沒有交代,急匆匆地離開了。蘇務觀與花逐曉商量了一下,覺得帝都應該有什麼變化。
可是花逐曉也想不出可能會發生什麼。當今皇帝司空耀才四十出頭,正值壯年,身體好著呢,而且他勤政愛民,昭陰國在他的治理下,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帝都有什麼情況,也不會太嚴重。但是看姜堯章的樣子,似乎又不是那麼簡單。
蘇務觀提議派人前往帝都探查,但是花逐曉卻認為他們最好靜觀其變,雲浮城距帝都不算太近,即便帝都生變,也不會牽涉到雲浮城。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好蘇洛寒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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