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兔子抱得更緊了。
曹謹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去問一問小姐。”
魯林這邊卻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等事情卻是要勞動縣主了,不過這修車子也快的,要是”
“也不好耽誤了開船的時辰吧?”曹謹也是明白的,冬日裡頭天氣多變,本來行船時間就吃緊,要是這邊一耽擱,誤了時間,商隊那邊是不好交代的。
魯林感謝曹謹的體諒,蝶衣到了馬車裡頭同千秋一說,千秋道:“行,讓他過來吧。”
千秋這邊應下,蝶衣很快去回覆魯林了,魯林看了趙吉一眼,道:“那趕緊,縣主真好心。”蝶衣招呼趙吉,說道:“趙公子請隨奴婢來吧。”雖然趙吉的身份特別,不過蝶衣還是對他用了尊稱。
趙吉目光微顫,便小步跟著蝶衣過來了。
車簾掀開,一股冷風吹來,千秋見趙吉哆嗦著爬上了馬車。千秋的馬車很大,容納七八個人完全不成問題,裡頭還有毯子暖爐吃食一類。
螢衣最歡喜小兔子,見趙吉抱著小兔子上來,便開心地招呼,讓他就坐在她旁邊好了。
趙吉對著千秋躬身點頭,見千秋不作什麼理會,只好悶聲坐下。
車隊開始移動,馬車搖搖晃晃的,車內的溫度要比外面高了好多,趙吉的眉頭上染了細細的水珠,小兔子的耳朵動了動,又閉上眼睛睡覺了。
“它叫什麼名字啊?”螢衣見車內都是靜謐一片,甚是無趣,便和趙吉說話。趙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回答已經慢了一拍,說道:“就叫小兔。”
螢衣一愣,舜而笑了起來,手指戳了戳小白兔的身體,說道:“真沒意思,哪有給小白兔取名叫做小兔的啊,照我說就該叫做雪團啊,圓圓啊這樣的,小姐你說是不是啊?”
為了說服趙吉改名,螢衣還拉上了千秋。
千秋想著昨日下午趙吉從地上小心翼翼撿起那隻小老虎麵人的情景,心中又是酸澀又是氣憤,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也許就是這樣吧。趙吉完全就是被奴化了,性格上有極大的缺陷,和趙明初趙寅初出於同源,卻是天差地別。
人的痛苦,本質上都是來源於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叫做小兔,也挺好。”千秋卻是如此回答了一句,讓螢衣和趙吉都是一愣。
馬車裡頭又安靜了下來,千秋本來是微眯著眼睛養神的,見幾個人都看著自己,才回想過起來自己居然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本來就是兔子,不叫兔子叫什麼?”千秋覺得這個問題很合乎邏輯啊。
趙吉目光閃閃,螢衣道:“那有那麼多兔子,趙公子手中的額兔子和別人手中的又不一樣,怎麼能都叫做兔子呢?”
千秋道:“那是他的,又不是你的,他喜歡叫這個就叫做這個吧。”那是他的選擇。
螢衣覺得這不對啊,小姐今天說的話怎麼有些奇怪呢?她看了趙吉一眼,也不慫恿了,芽衣在那邊輕笑道:“螢衣你喜歡啊,讓小姐也養一隻唄。”
螢衣瞬間又來了興致,盼望著看千秋,千秋卻是被她潑了一盆冷水:“我不喜歡兔子。”
螢衣想,怎麼會有女孩子不喜歡兔子呢?不過很快又聽千秋接著一句,道:“你喜歡養就養吧。”
螢衣聽了立刻歡快起來,說是到了臨海一定要弄一隻兔子回來。
這邊一直沉默著的趙吉卻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開口,問道:“那那縣主喜歡什麼?”要是換做了別人,趙吉是絕對不敢開口的,但是就在昨日下午,趙吉似乎能夠感覺到,千秋和別的大家小姐有些不太一樣。
千秋抬眼,正視趙吉,趙吉卻是被千秋看得難受,立刻垂下目光。
“我喜歡有血性的。”
這回答讓螢衣和小黛都陷入思考,這血性這個詞語有點陌生啊,芽衣卻是自己理解了一番,問道:“小姐喜歡長得威武兇猛的?”
“外表怎麼樣是一回事情。”千秋頓了頓說道,“關鍵的是心啊。”
趙吉懷中的兔子突然動了動,從趙吉懷裡跳了下來,蹲在了千秋的腳邊。趙吉深怕自己的兔子驚擾到了千秋,就要道歉,千秋率先抬手製住了趙吉。
趙吉那是習慣使然,不過從昨日裡和千秋接觸也知道這位縣主不喜歡一個勁地道歉,更不喜歡男孩子動不動就哭。
“兔子喜歡我們小姐啊?”螢衣低呼道,眼見著那隻瘦弱的兔子安靜地匍匐在千秋的腳下,然後耷拉下耳朵,居然睡了。
趙吉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