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艄耐?你長得天姿國色?還是你才智過人?那些你都夠不上,你所擁有的,不過是你公主的身份。本來你乖乖的,小打小鬧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這段時間由著你去折騰,就算是你下毒害我的事情,我也打算暫時不計較了。我對你也夠寬容了吧,但是你還是沒有學乖,以為我真的不會對你怎麼樣嗎?”
他面色變得十分猙獰起來,玉瓊公主心中一凜,她的手揹他牢牢捏住,她吃痛,看著他那雙像是狼一樣的眼睛,不禁心中害怕。這人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他剛才說了她什麼?說她除了有公主的身份之外什●都不是?
玉瓊公主一巴掌扇過去,琅世子只輕輕撇過臉,反手一巴掌便打了上去,道;“別太過放肆了,你只能好好活著,不要試圖真的激怒我。我會看得上你,你應該好好感激才是。你喜歡南承郡王是不是?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就算是我向著陛下求親之後這一段時間,他也什麼表示都沒有,剛才還對我說了幾句好話,讓我原諒你幾分呢。”
“你走開,你走開,你敢這麼對本宮·父皇不會饒過你的,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本宮?”玉瓊公主髮絲凌亂,算是豁出去了,這人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這樣子纏著她?
琅世子挑了挑眉,道;“我走去哪裡?”
“你滾回雲浮城去,你滾回關外去,你不要纏著本宮,你既然不喜歡本宮,就不要做避些多餘的事情,你同父皇去說,現在還來得及你去說啊,你去說啊。”她推著他的胸口,發瘋了一般,這人為什麼不放過她呢?她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他不是?若是沒有他,她又怎麼會作出那些事情?她可以嫁給胥飛哥哥的,一定可以的太后和父皇最寵愛她了·只要她相求的話,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可是就是這個人,這個明明比她大了這多的人,卻想要娶她!
琅世子對於她這樣的打鬧絲毫不放在眼裡,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一把貼近自己身上,沉聲道;“陛下將你交給我任意處置,你說我要怎麼對你你才能夠安分一點?”
被他緊緊抱住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空曠的房間只剩下琅世子陰冷的聲音,她一瞬間想起阮胥飛轉身離開的背影,頹然。
千秋正往驛館而來,卻是在中途碰上了阮胥飛阮胥飛攔了一攔,道;“你這個時間還是不要去了,玉瓊剛剛過去呢。”他心道這個時候玉瓊若是見了千秋恐怕會更激動一些,且還是留給時間讓琅世子同玉瓊多相處一會兒。
千秋本來也是為著當日事情而來,被阮胥飛一說很快想明白。
“琅世子怎麼樣了?”
“正如少司命所言,三日就醒轉了,現在好得很。”阮胥飛說道,同千秋走到驛館之外。此時正是夕陽西下之際這奉昌城的雪似是整個冬天都化不盡似的被晚霞映上了一層紅光。
“你的傷怎麼樣了?”千秋所言,乃是那日阮胥飛和無顏動手的時候留下的傷。
“沒有什麼。”阮胥飛對此淡淡看著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回過頭看千秋,道,“我將那事情告訴陛下了,無顏是陛下一直想要除掉的人。”
千秋目光一掃,四下裡人都離得遠,用極其低的聲音問道;“你就不恨嗎?”
阮胥飛目光怔怔地望著雪地,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為什麼要問?”阮胥飛咬牙,像是極力抑制住什麼,這樣的情緒他已經忍了七年了,卻是被千秋一次一次挖掘出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兩個人似乎都沒有要回答對方的樣子,但是千秋卻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怎麼可能不恨呢?你說天天要面對自己的殺父仇人不痛苦?
“七年前我從奉昌城離開嗎?”那個時候,他南下巡郡的時候表現得就非常奇怪,大概那三張殘缺的信紙是導火線,阮胥飛這樣的人心中一旦有了懷疑,就不會放任不管。
今天的她是不是有些問得太多了?她一直都不理會別人的事情,信奉著獨善其身的準則,然而上次無顏之事後卻禁不住想要將這一層紙揭開。
阮胥飛默默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千秋的話,千秋在避暑的時候的懸崖邊就對他說過一些千秋的猜測,那個時候千秋就懷疑過靈光侯阮黎的死,阮胥飛也一早想過當初看過那三張殘缺的信紙的千秋會慢慢將這一切串聯成型,得到謎底。
千秋無聲地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少年,驀地與當年在臨海的馬車中那個說著“人心,真是難測”的少年重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她並不是一個擅長安慰別人的人,更何況她也不覺得這句話有仟麼不對,如果阮胥飛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