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明白的話才是有問題的。只是這樣的成長對於阮胥飛來說有點殘酷,原本被定慧公主逼著快速成長的少年又被自己狠狠逼迫著快些成長起來,他要負擔的是家族的興衰、父親的仇恨,還有母親的為難。
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少年,他一定很不好受吧,所以拼命地要求她相信池,其實只不過是想要有個人能夠肯定他而已,能夠讓他稍稍安心。
所以他的目光才會變得冷漠,才會時不時地猙獰。她說不上之前的阮胥飛好還是現在的阮胥飛好,只是多少覺得這樣的蛻變過程太過苛刻。(未完待續。
215不速之客 216心結與意料之外的好事
一場雪過後,空氣總會變得格外清新。院外幾隻麻在雪地裡找了一會兒吃食,一聽到腳步聲,便立刻飛走。
小黛端著一盆熱水進門,千秋正託著腦袋精神懨懨地半坐在床上,見小黛進門,先要了一杯水。
小黛道;“小姐又沒有睡好?這幾日看小姐很疲憊的模樣呢。”
千秋“嗯”了一聲,用鹽水漱了口,接過小黛遞給她的帕子抹了抹臉,便從床上下來。小黛從櫃子裡頭拿出了幾件千秋慣穿的衣服,千秋隨便一指,小黛便拿迂來給千秋換上。
說起來這樣的疲憊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夜裡不得好眠應該是夏日晚上才會有的事情,然而這下雪的夜裡她卻時常驚醒,驚醒過後就再無睡意,結果到了天亮,都是腦子空蕩蕩地睜著眼睛,是在是一種厭惡的感覺。
“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瞧瞧?”小黛憂心地說道,螢衣正好端著早點進了門。
要是換成曹謹還在的時候,有個不舒服也可以直接叫他瞧瞧,這身邊忽然少了他,還真是不習慣啊。然而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即便感覺並不好受。
盧縝也不是沒有給千秋撥過來新的侍衛,千秋卻並不成熟地說了一聲“過兩日再說”,如此這般,雖然院子裡頭加強了護衛,近身的卻沒有一個能替代曹謹位子的。
千秋出了門,便見曹巍蹲在雪地裡,不禁好奇地上前,並沒有出聲打擾。
曹巍正在雪地裡用一根枯枝塗塗畫畫,有些像是鬼畫符似的,千秋看不明白。曹巍一回頭便看見千秋,不禁一驚,忙給千秋行禮,千秋摸了摸曹巍的腦袋·道;“不用了。”
曹巍一愣,不禁有些臉紅。
說起來她和他也不過差了五歲的年紀·這樣子摸了摸他的頭,倒是長輩對於晚輩的舉止。因而曹謹的關係,千秋對於蝶衣和這孩子抱著一份歉意,如今瞧著一大清早這孩子在雪地裡形單影隻·便起了惻隱之心,順手為之。
“在幹什麼?”千秋說道,打破有些微妙的氣氛。
曹巍低著頭道;“爹爹之前交我的拳法,我有些不太明白·正在想。”
千秋“哦”了一聲,心中卻是一酸,對他笑了笑道;“那怎麼蹲在雪地裡,冷不冷?”
曹巍搖了搖頭,曹謹對這個兒子雖然寶貝·卻並不疏忽,一早就帶著這孩子鍛鍊,每天都是天矇矇亮起來練拳了。
“能不能打給我看看?”千秋說道,曹巍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不過依舊點了點頭。
他打得有模有樣·虎虎生威,一套拳法下來,面上紅撲撲的,出了一層薄汗,想來是有心用力了。千秋問了聲吃過早飯沒有,曹巍搖了搖頭,便遙遙喚了一聲小黛,讓她給這孩子準備一些吃食。
因為前一陣子遭遇無顏的事情·盧縝禁止了千秋外出·千秋也是一個明理的人,知道是為著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並不任性地在外奔走,因而也有一陣子不曾到碧落齋去。
年節在即,安如璧去往西京的同時正好回去安國·這邊的事情倒是二掌櫃莫源把持著,並無大事。在年終給各家分號下達了指令之後,千秋便閒閒地等著盧雨蟬夫婦過來。
有客不約而至,就算是千秋也料想不到,這人竟然會在此時此刻找上門來。
李元來報的時候,千秋正在無聊地盧象形擺弄一副棋子。盧象形道;“司馬星?”就算是他,此刻的面色也古怪起來,看了千秋一眼,想來也多少知道一點這位侄女同晉國公府的一些糾葛。
千秋將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之上,道;“那就直接領到這裡來吧。”
李元“唉?”了一聲,顯然偶寫驚訝,千秋對於司馬家可是恨之入骨的,還以為會將司馬星直接轟出去呢,不想卻是請哪位晉國公世子直接進來她的院子。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到底是同父異母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