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為止就收了三個徒弟,而烏睿已死,於良第二,你第三。”因為收了這兩個,終於能從心裡接受烏睿的死,並親口說了出來。
“我爹最尊崇左伯”察覺左拐盯她,“我沒說紙。師父您讓我忘了我爹的造紙術,不見得連我爹這兩個字都不能說吧?”
“對,提都別提你爹,不然你也忘不掉。”左拐現在是師父,說一不二,“這個月就當自己是不知父母的孤兒。”
采蘩怔然,“我爹孃都不在了,您還讓我更慘?”
“提一次打一次。”他的手造紙吃力,教訓徒弟還是很簡單的。
“師父,那我是不是也得當自己孤兒?”於良憨厚得可愛,“這個月我不能回家看娘?”他有孃親,卻也沒了爹,還是家中長兄,擔負著一家人的生活。
左拐拎他耳朵,“這都是跟采蘩說的,你家裡要是也有個造紙能匠,那就跟她一樣。”
於良啊啊叫疼。
左拐回頭對采蘩又道,“造紙沒有門派之分,只要你有本事,你可以仿出所有紙種來,別人不會說你偷師。蔡侯紙,左伯紙,張永紙,你能從中明白什麼?”
考她?采蘩思索後答道,“造紙雖然沒有門派之分,但真正名匠的名字借紙留存。”
“沒有左門,沒有丹門,有一天你能創出讓世人驚歎的紙,人們將以采蘩紙來記住你的名字。”拜師第一天,作為師父,要適當鼓勵新進弟子。
采蘩卻皺眉,“采蘩紙不好聽,我寧可取像月面松紋,凝霜,冰翼這些名字,有詩意又能讓人歌頌。”
“那就隨你了。”心還是大啊。讓人歌頌?左拐這回卻沒說她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