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由的,不過不想引起朝中人心惶惶。沒有重要的進展,我們隻字不能提不能應。然而,皇上追封姬大人為義真侯,修正氣陵,采蘩姑娘以為何故?”
“人都死了,封什麼也沒用。”采蘩看淡這些,“公子今日似乎真有誠意,采蘩也回你真話。殺我義父義母之人是江湖殺手,一個叫飛雪樓的秘密組織。我之所以知道,因為我們一路被他們跟著,我也和殺手對過面,差點喪命其手。還有――”名單的事,說不說?
“差點喪命?”向琚閒哉的神情一緊,“你該早些告訴我,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這讓采蘩決定告訴他,“殺手們除了想要滅口之外,還在找一份名單。我義父義母被害的地方已經讓他們翻遍,因此我假設名單不在那兒。”
向琚頓悟,“可能在你義母寄回來的箱子裡。”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飛雪樓在哪兒,名單在哪兒,一概不知。”只留一手。
為何留?
因為,不想讓人牽著走,不管那人會是誰。
第94章 處理掉?處理掉!
茶壺熱了又涼,沒人倒它。
聽完采蘩的話,向琚陷入沉思,再望她,她說了一個字,讓他笑。
“刀。”她說。
“這把鏽了的匕首那麼重要嗎?”之前他沒覺得什麼,但問出後,有點在意。
“和我的命一樣重要,能還給我了嗎?”要是會爬樹,她肯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般女子不會隨身帶這樣的東西。莫非是誰送你的?”這個問題,又比之前那個更在意一點。
與其說是送,不如說是不要的,便宜她撿了。只是這樣的事,采蘩並不打算和盤托出。
“五公子,我已坦誠相告,你也該做回君子。”桃花眼一扇,不知剎那多少風情嫵媚。
“公子從來都是君子,這位姑娘說話好沒道理啊。”鶯聲悅耳,嬌嗔,溫柔,聽音便似聽歌一般美妙。
飯菜飄香,但來人不可能會是廚娘,采蘩回身看去。
靜若水流,動若風流,膚皓雪,珍珠面,眸墨如石,淺笑也傾城。春乍暖,一身鵝黃高腰柳條兒裹直裙,潑墨牡丹數枝,發上也簪一朵粉雲。雙手捧著木盤,身姿好似春雪飛揚之美,彷彿天降仙女。這才是真正的大家美人,不豔而飄逸,不麗而璀璨。
“公子,蘇姬送膳來遲,讓客人責難於你,是妾身的錯。”看似走得不快,卻轉眼就入五角亭中,放下托盤,又摸茶壺,遠山眉青蹙,“公子真是不愛惜自己,春寒未走,怎能喝冷茶?妾身一直說園裡要多備些人服侍著,不然就如今日這般,風童一走。凡事要公子親自做,萬一燙傷凍壞,如何得了?”
采蘩笑彎了眼。美人從身邊過去的香風仍濃郁,她禁不住以絹捂鼻,似乎在遮笑,卻不動聲色退到旁邊,直到離開那道香徑。她許久不抹香,進而連別人的脂粉香氣也已忍受不了。
蘇姬聽到那輕輕的笑聲。面色不愉,想公子會留意她對這個客人的不喜,悄悄一看卻發現公子仍倚欄對著園中那個長相俗豔的女子,還聽他問――
“采蘩姑娘為何發笑?”
“我竟不知道五公子如此不濟事,喝個冷茶就會凍壞,燒壺熱水就會燙傷,弱不禁風啊。”采蘩直言道。今日看誰更坦誠!
蘇姬手中一抖,茶壺摔在地上,碎片四濺。她慌忙蹲身去撿,卻驚呼一聲。讓破瓷刺紅了纖美的手指。
“夫人受傷了!”她身旁的兩個婢女齊喊。一個匆匆去扶她,一個跑進廂房裡。拿出乾淨的棉布來包紮。
但向琚始終沒回頭,對采蘩說道,“采蘩姑娘,這位把我說得弱不禁風的女子就是你聽過的蘇姬,想來有些才情的姑娘常會大驚小怪,我卻成了被連累的無辜。還是你這般聰明又不做作的女子讓蘭燁欣賞。”
蘇姬猛抬眼,臉色蒼白。
采蘩冷笑。“誰說我不做作?但凡女子,至少要做作三分,不然豈非讓你們男子隨意輕視?我看你夫人雖誇張了些。待你之心卻真。小兩口鬧不愉快,五公子才真別牽連了我這個無辜客人呢。今日公子請客的好意,采蘩心領,可我突然沒了胃口,改日回請公子,恕我告辭了。”甩袖而走,不想莫名其妙讓人仇視,更不想莫名其妙讓人調戲。
但她才走出幾步,突然袖子讓人拽住了。
又有人重重倒抽氣的聲音。
采蘩盯著向琚那隻手,神情秋寒,目光冰冷,“五公子,還請自重。”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