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一般情況下,師父過世,鬥紙之約可以不作數的。這樣不是挺好嗎?師父的名聲保住了。
“於良,你是以為不比師父的名聲就保得住,還是以為師父橫豎也沒什麼大名氣,若我比輸了,才讓師父丟人?”采蘩看透了他的心思。
其實是後者。於良不好意思承認。
采蘩突然伸手在於良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
“疼!”於良一邊摸額頭,一邊看四周,臉紅了,“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我。”他好歹是師兄。
采蘩的視線不拐別人,只看著於良,很認真地看著,“我們的師父是當世最出色的大匠,今天我就要證明給所有的人看。你,也給我好好瞧著,不能再有不如人的想法。能當左恆的弟子,是我們三生有幸。”
於良怔忡地看了她片刻,耷拉腦袋下來,“我還真是沒出息。”
“別再耷拉腦袋了。師父臨終前,說你秉性純良,勤奮好學,將來一定會跟他一樣出色。所以,師兄要有信心,抬頭挺胸造紙。想當初我給你評紙,可是比西大公子還略勝了一籌。”采蘩記得跟他性子相似的厚實紙卷。
“師父真那麼說嗎?”於良抬起頭來。
“哦,真那麼說了。”還有一句,現在不是時候告訴他。於良如果沒法自己找到信心,造紙這條路他走不下去。她會幫他,卻並非手把手。
“紙官署的馬車!”不遠處有人喊道。
采蘩和於良同時望去,只見一列紅木大窗的馬車由快而慢,穿過被人群擠窄的街道,在門前停了下來。丹大人還沒下車,卻從最後兩輛馬車上跳下七八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他們臉上朝氣蓬勃,眼睛裡充滿著希冀和新奇,動作活潑。
“是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