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向琚隨意點了幾個隨護,“你們進去。”
小混蛋瞪豎了一雙鳳目,擋在那幾個隨護面前,“誰敢上來,我就跟他拼命!”
但隨護將小混蛋輕輕一提,就拎到旁邊去,由笑面捉牢。他們走到采蘩身邊,正要強行推她入帳。
采蘩喝聲,“且慢!”
向琚等得就是這一聲。他不相信,采蘩寧可被幾個男人脫衣,也不肯交出兇器來。他要她在他面前低三下四求他。所以隨護們看他的眼色時,他輕輕頷首。但采蘩接下來的話讓他怒意陡生,恨得咬牙切齒。
“讓男子搜身也沒什麼大不了,關在帳裡反而惹閒話。我就在這兒,自己來。”采蘩甩開隨護們的手,竟開始脫外面那件春衣。
向琚面色鐵青。他的話有很大的羞辱意,可他心裡也很清楚,到了最後,他不會讓人真佔她便宜。要麼她妥協,要麼--他篤定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一般女子早就嚇得腿軟了,采蘩可能堅持得久一些,卻也會服軟。然而,到了這個地步,她沒有服軟,反而給了他當頭一擊。眾目睽睽之下,她自己脫衣服。他死死握拳,才能忍住上前的衝動。不,他不信,她還能真脫個精光?!
春袍一件。一路以來都是被囚被禁,獨孤棠來救,卻也沒能帶兩件好看的衣服來。所以,春袍很舊,造紙又給弄髒了,綠柳青褪成蒼綠,連繡花也沒有一朵,現在--燒了,不可惜。
采蘩將袍子往火盆裡扔,火舌肆舔,吃得津津有味。
春袍之內是雲白綢裙,絲袖上裝。采蘩低頭解腰帶,綢裙落地,是雪裡裙。她撿起來,照樣喂火。但絲衣翻下肩,刺痛向琚的雙眼,能看到凝雪的肌膚和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