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腦袋,還在數有幾顆忠心。”
姬三一怔,但等兩人走遠才反應過來,不禁長吐一口氣。獨孤棠答應幫他的話,他就可以正式脫離飛雪樓,也能擋格殺令了。
園裡寒冷刺骨,天空雲色烏沉,獨孤棠手裡提著燈,高大的身形擋住呼嘯北風。
“你終於還是願意幫他了。”采蘩不怕冷,穿著風袍卻不繫帽,任風吹得帶子亂飛。
“也不算幫他。他若出一分力,我就還他一分力,僅此而已。我也沒自大到以為獨自就能對付一個毒教,一個殺手組織,還有師父說的要造反的主謀。只要不是敵人,能爭取的力量就爭取過來。對於姬三,我不見得全心全意信他,但至少我這裡有他需要的力量,暫時會相安無事。”獨孤棠突然停下腳步,放下燈盞。
采蘩側身看他,“怎麼了?”
獨孤棠伸手捉住了那兩根飄帶,跨近她身前,將風帽拉過她的額前,輕巧打了個結,“不是一年前那會兒了,何必讓自己凍著,非要記住那份罪。”
剎那,就讓采蘩視線模糊。還有誰,比眼前這個男人更瞭解她?
好不容易將眼睛眨明,她語氣頗為輕快,“記住那份罪,可以提醒我珍惜眼前。再說身上穿那麼暖,你哪裡見我凍著了。這麼小的細節都讓你留意到,今後豈非什麼都瞞不了你?”
“你知道麼?你剛才的眼神和那會兒很像。”冷,但無懼。獨孤棠拿起燈,繼續為她照路,“是因為遇到了你最不想遇到的人,還是你最想遇到的人?”
“都對。”采蘩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