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有獨孤棠的地方,就是想說什麼便說什麼的地方。
“煩,但他的造紙術也確實精湛。他自己來的,我們沒道理將這個學紙的好機會拒之門外。”於良睡飽了,精神奕奕,又衝西騁說道,“你要是不讓看,就回你師父那兒住去。別人的家,又不是朋友,沒有白住的吧?”
采蘩不知於良也有挺能說的時候,但覺走遠路真能讓人成長。
西騁不答,只問采蘩,“到底能不能住你這兒?”這就是默許了。
采蘩再驚訝西騁的變化,“你不介意我們偷師――”看一眼獨孤棠,得他點頭,“那就住吧,多一個人不多。”
“偷師分偷得著偷不著,而且你們也別忘了,既然住在一處,這種事其實就是相互的。”於良想從他這兒學,他想從采蘩那兒學。說到底,誰吃虧還很難斷論。如今只有紙為伴,西騁全心全意要精進自己的技藝。
於良眼一睜,“原來你想偷師?那你還是別住了,到時候把我師父的本事都學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永勝過左伯。”
“這麼沒信心?就一定是我學了你們的,你們卻學不了我的?”西騁眼望采蘩,“童大姑娘呢?和你師兄的想法一樣?”
采蘩十分沉著,“西大公子不必激我,我要是怕你學,壓根就不會告訴你烏雲紙的秘密。我若不說,保證你現在也只有眼巴巴幹看得份。你要住,我便讓你住。左伯張永都是百世流芳之人,他們的後人能攜手並進,相信他們會為之驕傲的。”
“說來慚愧。”以紙相交。西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