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之客打斷,亭中女子道,“你醒了。”
“是。”沒弄清狀況前,采蘩決定採取謹慎著友好的態度,“請問,是您救了我?”
那女子並不回頭,單手撫琴。只挑幾個碎音,“並非我想救,而是你運氣好,昨日正逢我吃齋。”齋為素,素洗心,因此多管這樁閒事。
“多謝夫人救我。”不是天衣教就好,采蘩又鬆口氣,“此恩必報。”
“我已說過救你不是出於本意,自然也用不著你報恩。”那女子說得冷淡,似乎連回頭看一眼都懶。
“夫人仁心仁術。確實是我的運氣,大恩我也銘記於心。今後有機會仍希望能報答您。”采蘩的心裡話卻是,不用就不用,她還不至於上趕著非要貼對方的冷臉。“我已感覺無恙,又一夜未歸,也恐家中擔心,想就此告辭了。”
“三夜。”女子道。
“呃?”采蘩驚,“夫人是說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你中的本是讓人虛弱昏睡的藥粉。要是落在施毒者的手裡,醒來不但記憶全失,還會變成施毒者操縱的傀儡。從此靠緩解方劑活著。”女子將琴放回盒中,“若非你急跑加快了沉香遍佈全身的速度,我可以立刻為你化解毒性。結果哪怕你及時服了解藥,卻用三日才醒過來。要是身體沒什麼感覺不妥之處,你是該走了。”
一個不想當客人,一個不想留客人。
采蘩盈盈作禮,轉身剛要走,又想起一件事要問,“夫人,不知我自己的衣物在何處?可否讓我換回?”
“你衣服上沾了毒粉,很難清洗,又怕他人不小心誤吸入,我便將它們燒了。”已經拿不出來,那女子但道,“你身上所穿皆新,論質地做工遠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