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看似氣呼呼的。大步走出去了。
“於小匠生氣了嗎?”雨清擔心望望采蘩。
“不至於。”回答她的,卻是總對於良冷嘲熱諷的西騁,“應該是知道童姑娘說得對,所以氣自己沒用吧。”
西騁又道。“童姑娘,你還沒回答我。你何時知道酒罈裡裝的是紙藥?”
采蘩卻反問,“我不知道里面裝的是紙藥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被西騁冷冷瞟一眼,她語氣正一些。“說真的,於良那天被潑了一身回來時,我就聞著不像餿水。可是不是你說的紙藥。我也不能確定。紙藥有那麼濃的味道麼?就算曬後揮發。但更像發酵過的某種漿液。那位老人家並非普通紙匠,恐怕這回我也想不到了,得等明天。”
西騁也站了起來,“你想不到,我只想到紙藥,你那個動不動就沒自信的師兄能想到麼?那老頭很頑固,若答不對。未必能告訴我們。乾等沒用。”
采蘩想了想,“那就作弊吧。”說得堂而皇之,“你向我師兄要一些漿液,去問你師父。我看老人家很得意,所以你師父也未必知道,但問一下總比我們幾個資歷淺的瞎琢磨好。”
西騁的目光在采蘩臉上停留一會兒,好像要斷她作弊的心是真是假,然後走了出去。
過一會兒大管事來報有客,采蘩順便問起西騁在哪兒,卻得到他已經出門去的訊息,顯然是打算跟她同流合汙了。
她還不及感嘆,卻聽大管事說了客人的身份,連忙坐直了腰板,“你說誰要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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