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部分(2 / 4)

小說:紙貴金迷 作者:竹水冷

轉頭就對餘求道,“義父,這位童大小姐其實是我沈家奴婢,因和她爹偷盜我家財物,被押送官府,判了流放燼地,誰知在流放途中逃走。我夫君因為認出她來,也曾幾次三番求證,皆被她編造謊言而否認——”

“餘相,我要告沈氏!”采蘩堅定的聲音卻蓋過了沈珍珍。

沈珍珍僵住。她不能相信,自己居然被反告。

“我告她栽贓誣陷,買通官府,殺人滅口。我爹和我從未偷過沈家財物,但沈氏因東葛青雲要娶我為妾而心生嫉妒,嫁禍我父女二人。缺乏證據之下,以重金買通主審官員,將我們判放流刑。半途我爹被官差打殺,我親耳聽到官差說沈氏給了他們銀子,要他們殺我父女滅口。冤屈深似海,我不得不逃離北周,卻一直在等待申冤的機會。請餘相將沈氏關押,查個水落石出。”一天到晚只想把別人弄進牢裡的沈珍珍,風水輪流,也得讓其嚐嚐大牢的滋味。前世之怨,今世之冤,終於到了結之時。

餘求沒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但他也是老奸巨猾,徇私都理直氣壯,“獨孤棠是官員,犯了公法,我是丞相,抓他不用狀紙。但你要告我女兒,一要狀紙,二要兩名人證。我看你第一條就符合不了,要麼你當場找人寫或自己寫都行。”

沈珍珍回過神來,一想自己有餘求撐腰就安了心,假笑道,“義父難為童姑娘了,她斗大的字識一籮筐而已,如何寫得了狀紙?就看哪個大人願意相信她的無稽之談幫她寫了。”

誰敢?

“雖然只認得一籮筐,應該足夠了,請備筆墨紙硯。”身後多數是餘求黨或兩面倒的牆頭草,獨孤棠讓金刀衛圍了,貴賓們則冷眼旁觀得多。然而獨自面對著北周官場最有權勢的人,采蘩的冷和靜如一枝傲雪寒梅,芳香沁人。

就連餘求都不能拒絕她的要求,令人拿來文房四寶。

兩個婢女張紙,采蘩蘸墨提筆,毫不猶豫,停頓都無,再押上自己的手印。多年了,她從恨毒沈珍珍到自省己身,將案子想了無數遍,早已鑿刻在心。

餘求接過一看,想不到此女不但會寫字,還寫了一手好字。再讀狀紙,行文流暢,不顯囉嗦又處處提點到位,讓人感覺冤情重大,不能無視。他瞥了沈珍珍一眼,心裡卻不由信了采蘩所言。但他不會幫采蘩,不為別的,就為面子。

冷冷道聲狀紙可收,他問,“兩名人證,本相知你定會算自己一個,那還有一個呢?”

“我。”

采蘩望向獨孤棠。事發突然,並未和他透過氣,但他雖身陷樁樁大罪的控訴中,毫不在意自身,卻密切注意她的事,仍能默契如此,令她感動不已。

“你?”餘求不知兩人淵源始末,只當他濫竽充數,“獨孤棠,她雖與你約婚,但並不是這樣就能當人證的。我知你有救人之心,但你自身難保,不要多出一樁偽證的罪了吧。”

“官差商量殺人滅口之時,我正在場。”獨孤棠沉穩說道,“他們身上攜帶一個信封,是東葛夫人親筆書信和賄賂銀票,也在我手裡。”

沈珍珍已經不知道這是今日第幾回驚了,臉色煞白,“你你胡說!我根本沒有給那兩個官差寫過信!”寫了,但傳信的心腹丫頭親眼看官差燒了那封信的。

采蘩也是頭回聽說信的事,但她歷經大起大落,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動容,更何況這是有利於自己的證言。

“東葛夫人,你怎麼知道是兩名官差?我和童姑娘自始自終沒有提過。”淺灘的蛟龍對付小人仍遊刃有餘。

沈珍珍覺得頭頂壓山,全身掛了鐵一樣,都快被壓垮了,“我她被流放之後,我打聽到的,這有什麼不對?”

到這兒沒必要再多說,獨孤棠一笑了之。

“獨孤棠,你既然說有信在手,拿出來讓本相看看。”餘求卻追之不放。

“餘相真會說笑,如此重要之物我怎能隨身帶著?自然是放在十分安全之處,由我最信任的人保管。”獨孤棠覺得餘求多問了,“餘相還是先關押重要人犯,等開堂審案時,證物也會呈上。”

“義父,采蘩已親口承認她是我的婢女,又是官府逃奴,她這樣的身份如何能指我有罪?應該將她立刻捉拿才是。”此時沈珍珍的偽面搖搖欲墜,人人聽得出她的陰狠。

“采蘩姑娘若是被你冤枉入罪,之前所有的罪狀就要重理,即便她是奴婢,也能求個公道。一旦查出她所說的均屬實,東葛夫人只要擔心自己就行了。”雖然一片混亂,羅揚已見其中契機。

第341章 刀林中的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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