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套,將來對不起童姑娘,也娶小妾延續香火什麼的。不然,我得勸童姑娘跟我結伴遊歷,甩了你們這些朝夕情變的壞男人。天下之大,何愁沒有更好的緣分,露水也好飲。”紫鶥也坐。一道長欄,兩人各坐一端,力量均衡之感。
至於露水也好飲,那是婉轉的說法,直接一點就是露水姻緣。
紫鶥這麼說,可謂驚世駭俗,但她並非說說而已。
“鶥兒,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然而,面對這樣的驚世駭俗,莊王沒有變臉。他娶了一個嫁過人的女子,當然他自身也是驚世駭俗的人物,更何況他有愧,而且他公平。
“童姑娘與你是否還有別的淵源?以你的性子,不會是為了救人到底這種可笑的理由。”他比較關心這件事。
“我高興,不行嗎?”她是紫鶥,想幹什麼幹什麼的人。
莊王看著她,到頭來還是他妥協,“行,你高興就好。我餓了,陪我吃飯吧。”變相的,要她吃點東西。
“我不餓。”那孩子還在大牢吃苦,她要一起受些苦,但紫鶥聰明,一句不提案子,“你回府吧,省得那邊又來催你。我一回城,你的兒子就立馬得病,每次都不輕,生生我克他。這次別讓我擔這份埋怨,歲月催人老,我如今也擔不起了,想著活久一點。說起來也奇怪,這園子裡有你家裡的眼線吧?訊息長翅膀飛過去。”
莊王不緊張,“有眼線也是你自願留著的。”
莊王府裡,除了老莊王夫婦,還有莊王一位側妃。這位側妃是兩人的問題根源。一場年輕時的賭氣衝動,一個意外的孩子,一份愛情的苦果,從此是非說不清,責任不能放。
“來人。”莊王叫外面的護衛進來,“去王府取些我的換洗衣物來,告訴老王爺老王妃,說我陪王妃住在雪園了。再通知大總管,最近朝中事務多,家裡的瑣碎小事不必一一通報,否則他別幹了。”
護衛領命而去。這樣的差事常做,十分習慣。
紫鶥幽幽嘆口氣,“何必呢?我已經接受了,卻每回弄得好像是我小氣。”
“是我接受不了,可否?夫妻有難同當,煩你受累,擔了我的任性。”四十快五十的男人,在妻子面前仍能像個少年郎。他想,他會一直愛慘這個女人。
“我新創一套劍法,試試手如何?”一個能讓莊王和天衣教主始終不能放下的女子,當然有她獨特的魅力。當傲然時則傲然,當溫柔時則溫柔,是一門精深的學問。
莊王眼睛一亮,道好。
下午,莊王出了雪園不久,門前來了一個麥色面板挺俊秀的小哥。門房問他幹什麼的,他答是信差,給園中某個管事送家鄉爹孃的信來。門房見姓名對得上號,就代為通傳了。
那管事出來,一看來者面生,不是平常信局派來的人,但俏生模樣討喜得很,信也確實是爹孃一直找的代筆字跡,就沒多問。還熱情請信差進了園子喝茶,好讓他準備一下捎回家的東西。
管事一走,信差也走。他拿著包裹回來不見人,心裡才警覺,正要回頭叫人,卻看到信差笑眯眯走進偏廂。
“你怎麼亂跑啊?”管事狐疑。
小麥膚色的俊哥兒道,“解手。還好遇到位好心的大哥給我指路。”
“那不是好心的大哥,是園子裡的護衛。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可以隨便亂闖?信局沒告訴你嗎?”管事不悅。
“我也是不得已。”信差再笑笑,“說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他一笑,管事就不好再說什麼,而且他還讓護衛擋住,應該沒給自己惹麻煩,一邊送他出去一邊道,“連雪園都不知道,真是新來的了。這是莊王府的別園,莊王妃回城的居所。”
“哦。莊王妃不住莊王府嗎?”信差懶懶的語氣好像沒大興趣。
管事卻讓這樣的語氣挑得多嘮叨兩句,“王妃身體不太好,所以喜歡清靜地方,而且王爺也喜歡和王妃夫妻獨處”想接著說,卻讓信差打斷了。
“有蘭花的香氣。”
“小哥鼻子挺靈啊。”管事想都不想就道出來,“王妃冬日愛梅蘭,總管特意囑咐花匠擺在內園。”
“哦。”信差不再言,接過包裹,直直出門。
那管事歪著腦袋,還感慨,“狗鼻子,這麼遠都能聞到。”嗅嗅鼻子,啥香都沒有。
信差出門卻拐,在靜巷找到等他的兩人,他,不,她道,“大兄,雪園是莊王妃的住處,有蘭花。”
大兄自然是獨孤棠,他趁今日上堂在外“逛”,聽到莊王要去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