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地方都歸嘯天管,你問問他願不願意。”陶黑石微笑道。
“我願意個祖宗,姓蕭的,別小人得志了,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姜嘯天冷聲諷刺道。
這時,一直安靜坐在陶黑石後邊的那個青蔥少女突然起身,小跑到姜嘯天面前,揚手就起。
啪!
重重一個巴掌。
所有人都被這個變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許再罵他!”青蔥少女氣鼓鼓道,像一根尖銳的玫瑰花刺,凌然不可侵犯。
姜嘯天一臉錯愕,不明白自己做錯了啥,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臉,委屈地將視線投向了陶黑石。
陶黑石也是緊皺眉頭,不清楚自己乾女兒犯啥糊塗,低聲喝道:“妲己,別胡鬧,快回來。”
“乾爹,我沒胡鬧。”陶妲己不認輸,然後指了指無辜的蕭雲,“就是他,在敗鋪街救了我。”
蕭雲霎時怔住。
第六十八章 無恥
佛曰:一切皆有因果。
蕭雲當然記得幾個月前在敗鋪街的那個雨夜,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個被一把狙擊槍逼得慌不擇路的小女孩,當時他沒多少心機城府,只是出於一個正常人的本性,才決定挺身而出的,事後他也沒讓狄綢繆去調查瞭解一下其背景,彷彿雷鋒上身,做好事不留名,完全沒想到救下的那條花季生命竟會是陶黑石的乾女兒。
陶黑石跟蕭雲一樣,心裡起伏不定,咳嗽了幾聲,才不動聲色地問道:“看清楚了?”
“他化成灰我也認得。”陶妲己自信滿滿道,那晚,這個年輕人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蕭雲汗顏。
陶妲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吃吃一笑,向蕭雲偷偷做了一個鬼臉,俏皮可愛。
陶黑石搖搖頭,揪下一片茉莉,讓其自由落體而下,嘆息一句:“世界真是小啊。”
陶妲己小跑回去,湊到陶黑石耳朵,囁嚅道:“乾爹,你平常教我的,喝水勿忘挖井人。”
“曉得了,你這丫頭一翹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想變什麼,乾爹識做的。”陶黑石淡然道。
“謝謝乾爹。”陶妲己浮起一個燦爛微笑,視線同時飄向了有些如坐針氈的蕭雲,帶點羞澀。
蕭雲嘴角生硬地扯了扯,權當回應。
而其他不明緣由的看客都是在走馬騎驢地看著,被今晚的一系列戲劇化進展弄得有些頭大。
“蕭公子,你相信五行相剋嗎?”陶黑石忽然問道,儘管處於不同的位置,但並不妨礙他對這個年輕人的欣賞,這個年輕人很獨特,似乎總有一種魔力,可以逢凶化吉,遇難呈祥,不管是男人也好,還是女人也好,都有這麼一批甘願為他付出的人在,這是其他人不可比擬的資源,每每他遇到什麼事,都會讓對手很頭疼,只得不看僧面看佛面。
“這種道家學派存在了幾千年之久,必然有其科學性,我還是認同的。”蕭雲微笑道。
“的確,古人的智慧可以生生不息貫穿歷史,著實讓人心悅誠服。”陶黑石深以為然,調了調那副墨鏡,輕聲道,“因天地之性,眾勝寡,故水勝火;精勝堅,故火勝金;剛勝柔,故金勝木;專勝散,故木勝土;實勝虛,故土勝水。我們倆,大概就處在這個五行相剋的體系中,你始終克著我,連著上一次南京港,這是你第二次讓我損失慘重了。”
“碰巧而已。”蕭雲堆砌起一個羊狠狼貪的偽善笑容,心裡很受用。
“碰巧也好,註定也罷,這輩子,我跟你算是糾纏不清了。”陶黑石笑容可掬道。
“”蕭雲困窘,如果這句話是從女人口裡說出來,還可以接受,從一個瞎子口中,就
“我可以將廣東和江西讓給你,但你要保證,以後我們河水不犯井水。”陶黑石緩緩道。
“黑爺”姜嘯天、彭出洞、臧青酒和瘋狗荊狡童這四大護法同時站起身,表情震驚。
“不用說,我都能理解你們的心情,趁著今天人齊,有些話該說還得說。儘管皇甫小姐和蕭公子都在這裡,但我不怕坦白說,這要擱在前些年,我會揪著公子黨的頭摁到水裡,直到一動不動。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公子黨的強勢崛起是有目共睹的,再想像以前那樣一手遮天,有點坐井觀天不切實際了。所以啊,既然米已成粥,與其鬥得兩敗俱傷,倒不如和平共處,各自輝煌。你們一定要記得,我們是永遠見不得光的,國家要是想動我們,完全是可以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大舉進攻,我們只能東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