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只有死路一條。說通俗一點,我們就像個夜壺一樣,政治人物要用的時候,把你拿出來吐個痰,或者撒個尿之類的,不用的時候就把你踢進去,民國時叱吒上海灘的杜月笙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們窩裡鬥,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另一個社團或者另外一個組織,而是這個國家,所以,能和則和。”陶黑石語重心長道。
安靜如斯。
大家都陷入了一片深思。
蕭雲很明事理,端起酒杯,走到陶黑石面前,二話不說就三杯落肚,輕聲道:“謝黑爺。”
陶黑石不勝酒力,只用嘴唇沾了沾酒氣就作罷,向蕭雲拱拱手示意心領了,示意大家喝酒。
氣氛很快也重新活躍起來。
蕭雲吃了幾箸菜喝了幾杯酒之後,膽也上來了,起身道:“公事解決完了,要解決點私事了。”
主圍上的人紛紛停下筷子,就連底下最近的幾桌也來了興趣,想看看他有啥私事要解決。
“青公子,我能問你一件事嗎?”蕭雲出人意料地將矛頭指向瞭如皇太子般的南宮青城。
“您客氣了,請問。”南宮青城從容不迫道。
“邱式是不是你殺的?”蕭雲直奔主題,絲毫不留情面。
眾人一下子來了精神,這事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最後不了了之,大家總覺得意興闌珊。
“不是。”南宮青城面不改色,忽然露出一個笑容,玩味道,“但我聽說是你乾的。”
“人在做,天在看,而我查到是你讓魏娜作假口供,陷害於我,對嗎?”蕭雲字正腔圓道。
“魏娜是誰?”南宮青城揚眉問道。
“你不認識?”蕭雲訝異道。
“我認識的人確實不少,但不能誰都認識吧?”南宮青城淡然道。
“不是你在背後搗鬼就好,你知道的,我這人,小心眼,睚眥必報的。”蕭雲笑吟吟道。
南宮青城笑笑,沒再理他。
眾人還以為有什麼內幕可以探究,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嘆了一口氣之後,又繼續喝酒吃菜了。而蕭雲也沒再成為焦點,規規矩矩坐好,除了跟左右兩邊的納蘭錦玉和韓小窗耳語交流幾句外,再沒其他小動作,哦,忘了,他還偷偷回過頭一次,瞄了仙子那桌一眼,視線意外地落在了其中一個始終埋頭吃飯的黝黑女子身上。
深夜,這一場並不算鴻門宴的宴會終於結束,也意味著黑龍團與公子黨之爭暫告一段落。
各人如潮水般離去,一輛輛汽車尾隨而出,那條狹窄的盤山公路排起了長龍。
遲隨筆孤獨站在一棵大樹底下,遠遠望了眼那條車龍,拍了拍額頭,然後慢慢向車子走去。
剛想開啟車門,她就被一個人從後牽住了手,回頭一看,下意識叫了一聲,花容失色。
“我們談談吧。”蕭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
“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給我放手!”遲隨筆使勁想甩開他的手,可他卻抓得越緊。
“你就那麼恨我?”蕭雲皺起眉頭,隱約有一點心疼,隨即像病毒一樣蔓延開去,疼得鑽心。
“我何止恨你,簡直想殺你,一刀一刀捅進你的心。”遲隨筆冷笑,也不再掙扎,任人魚肉。
蕭雲凝視著她的冷眸,然後,毫無徵兆地,乘著夜色,他粗獷地吻上了她的嬌唇。遲隨筆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眼睛睜得大大的,腦子短路了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拼命掙扎著,扣緊牙關,死活不讓他的舌頭進入禁地,雙手在竭盡全力推開他,捶打著他的後背,長長的指甲掐進了他的肉。
可蕭雲卻好像渾然不知覺似的,閉上眼睛,只陶醉於她的嬌唇,那樣的享受。
遲隨筆就像一隻無助的羔羊被一隻威武的豺狼擒住,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淚水如雨般落下。
五分鐘之後,蕭雲才大發慈悲,停住了索吻。
啪!
遲隨筆重重給了他一個耳光,清脆響亮,而她也成了第四個打到他的女人。
蕭雲毫不在意,只伸出右手,溫柔地替她拭去淚水,任憑被她打掉多少次,依然執著地抬起。
在打掉,再舉起,打掉,再舉起如此反覆了幾十次之後,遲隨筆也不再抗拒,麻木地任由他。
“你爸的死,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沒殺他。”蕭雲真誠道。
“你覺得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遲隨筆淡淡的語氣,卻似包含了一切。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