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要比普通人更像狼那樣機敏警覺。
正如盲人的耳朵一向很靈,如果一個人的眼睛看不見,豈非只有專心用耳朵去聽?
中年人故作哀嘆,輕聲道:“那我不正好撞在槍口上了嗎?”
年輕人微笑道:“老金啊,你已經很不簡單了,能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才被我發現。”
“能得到雲少的誇獎,真是莫大的光榮。”中年人憨憨一笑,顯得快意盡然。
“行了,馬屁留著下次再拍吧,你猜我今天碰到什麼人了?”年輕人微笑道。
“誰呀?”中年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張山泉。”年輕人蜻蜓點水道。
“什麼?”中年人則沒有他那份淡然心境,很震驚,“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他帶著幾個小弟想要報復我。”年輕人微笑道,漆黑的眸子遙望星空。
“然後呢?”中年人愁眉不展,他知道,拿雞蛋去碰石頭,無疑是玩火*自取滅亡。
“然後,我們就成了朋友。”年輕人蕩起鞦韆。
“哦,成了朋友。等會兒!什麼,什麼?我現在有點懵,先讓我捋捋,雲少,你是說你和張山泉成了朋友?”中年人瞠目結舌,這年輕人前言不搭後語的,他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很難想象那個貴公子竟肯一笑泯恩仇,要知道,男人之間為了女人起爭執,很多時候純粹只是面子之爭,而面子就是男人的命根子。
“你不信?”年輕人狡黠地望著他。
“不是不信,是不可置信。”中年人餘驚未散。
“我說過,多個幫手,總比多個對手好。”年輕人輕輕一笑,透著濃厚的算計味道。
“雲少,你真是高屋建瓴,這麼說,我們幾個不用再躲了?”中年人有些興奮。
“我想是的,你覺得呢?”年輕人漆黑眸子笑得愈發明亮,可與那彎新月媲美。
“毋庸置疑。”中年人撫掌大笑,感激涕零地望著這個神秘如夜的年輕人。
他們幾個在計劃敗露後,怕被打擊報復,立即像大革命時的地下黨員,紛紛藏匿起來。
這種逃犯式的黑暗生活,使他們終日惴惴不安,但在強大實力面前,他們不得不低頭。
而現在,頗有點撥開雲霧見月明的重生意味,怎能不驚喜欲狂?
年輕人溫煦笑著,鞦韆如鐘擺似的搖晃,忽然問了句:“我交待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中年人收斂了笑容,沉聲道:“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叫蘇楠的女人住在古城區的丹青巷,寧州美術學院對面,那是一片老城區了,建築大都是明清兩朝的。她如今在昊天集團工作,有一位重病住院的父親,母親開了一間小餐館,家庭並不富裕,她卻紙醉金迷,開名車,穿名牌,怕是被哪個大老闆包養了。”
教父告訴世人:不要讓女人左右你的思維。
年輕人一向謹言慎行,任何事都會瞻前顧後,他還沒有完全相信蘇楠,縱使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