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嚴重的,他也只是孤立的一個人,但他的身後呢?你處理他一個,就有可能得罪一大片,而當你一旦明白你觸動的是一個依你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的一個圈子、一張大網時,也許一切都晚了。你要當官當好官當穩官就一定要有後臺,必須要利用一切手段在上面找到靠山,同時也要在你的能量所能及之處編織你自己的那張網。”
一席話說得魏明心驚肉跳、驚汗淋漓,他瞪著一雙吃驚的眼睛,看著面前這位美麗漂亮的姑娘,難以置信剛才那番話是她那個薄薄的小嘴唇上下翕動著吐出來的。
此刻,田恬彷彿是費了很大的勁,經過極大努力般有些疲憊地靠在沙發上。她的臉上呈現出一副寧靜祥和,間或溫柔深情的神色,同時,還有一吐為快的輕鬆感在她秀美的臉頰上游動著。
魏明驚訝於她的貌美,更驚訝於她的老成聰明,以及世故,一瞬間,他極難把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同上面那番形同一個官場上拼搏一番敗下陣來,陷入深沉的思索後大徹大悟,才有可能發出這樣令人歎服的表白的人融合為一體。如果面前是一個飽受磨難,頓悟人生,侃侃而談官場真諦的老人,他絲毫不以為奇,但是,她卻是一個年齡不大,經事不深的姑娘,這就不能不使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
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甚至感到有一種寒氣迎面撲來,將他的滿腔熱血瞬間凝為寒冰讓他不寒而慄。此時他說不出一句話來,也的確不知如何說是好。
“怎麼啦?你不會是在想我這個人怎麼這麼世故,而且還有那麼一點陰險可怕吧?其實我說得這些話並不是你沒有經歷沒有感受過,而是你沒有從理論上加以匯總和濃縮,同時,你置身於其中很難看得清而已。俗話不是說,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嘛!我並不是因為有多麼城府多麼世故,而是我雖置身於你們之中,卻從心理上保持著距離,所以,能夠看得清楚一些,加上我本身是學中文的,有著比常人多一分的洞察力以及觀察生活的細膩而已,雖然我寫不出那些精闢入裡、揣味人生、富於哲理的作品,也沒有作家的敏感和用語言文字表達感情、闡述論點的本事,可我愛看書,愛看那些揭露性的小說,並且能呼叫自己的思維去理解發生在身前身後的人和事。”
“哦,我沒有充分的理由去反駁你的論點,但我又無法從感情和認識上接受這些,尤其我不能苟同你把官場看得那麼兇險的觀點,這個社會盡管存在著許許多多黑暗的現象,但好人還是多的,就官場而言,主旋律的東西還是唱主角,如果都像你所說的,豈不是沒有正義可言嗎?”魏明不服氣地又說:“別說這是共產黨領導的天下,就是封建社會里也同樣有忠臣有正直的官嘛!前一段電視裡放的劉羅鍋不就是錚錚鐵骨的一代忠臣嗎?”
“那不過是一種戲說歷史的人物而已,你怎麼不說說封建社會有多少忠臣被腰斬於市呢?”
“不是也有不少後人膜拜視為楷模的忠臣豪傑,名垂青史人人傳頌嗎?社會上的清官也並不是只能從舞臺上看到!”
“我不和你爭論,也爭不出個誰對誰錯,我只是為你好,也希望你能少一點磨難,多一些成功,畢竟你是是是我最佩服和最喜歡的人。”田恬說完後,臉又‘騰’地一下紅了。
魏明看在眼裡,心裡一熱,他很為自己的固執而懊悔,畢竟她是為了自己好,是出自內心的真誠和關心而沒有摻雜什麼邪念。但是,他也為她說出的‘喜歡’而擔心。他明白一個女人,一個未婚的姑娘,一旦墜入某種戀情之中,是很難冷靜地處理好與相戀男子的關係,女人大膽起來,那種魄力是任何男人所不能相及的,他很為自己擔心,生怕在這種來自對方的感情誘惑面前難以自制,以至於會做出荒唐的事來。
儘管他的內心也很欣賞抑或說也喜歡這個女人,但他不能也不敢對她有任何玷汙和傷害。他在心裡默唸著:今後一旦有機會一定要為她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並想方設法地創造條件,給她一個能夠施展才華的機會,他堅信她是能夠辦成大事的,雖然他無法預測她究竟能成多大的氣候,可他願盡己所能去幫助她。
想到這裡,他輕輕地說:“謝謝你了,我會記住你說的每句話,在今後處事為人上多個心眼,你要知道,人們在憎惡邪惡的同時,更呼喚真誠,蒼海桑田世事萬變,唯有真誠依存,但願這個世界都充滿愛,人人都多一份真情少一分邪惡。”他誠懇地說完後,思索了一下又說:“你還年輕,我希望你能夠多花一些精力在工作上,要在政治環境中不斷地磨練自己,為今後承擔更大的責任打好基礎,儘可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