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便是其中一員。
至於喬紫媛,孟溪月也終於有了印象。只聽說她在三年前拓跋涵剛剛登基不久,便被喬安送進宮裡做了妃子。只是不曾想數年不見,當初豐潤矮小的喬紫媛,竟然會出落成今天這般傾國傾城,如此判若兩人的變化,難怪孟溪月完全沒認出來。
原本已經淡忘的童年玩伴,不其然在這冰冷的後宮相遇,非但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回避,反而主動上前重拾舊情。孟溪月心中有些動容,言語間自然而然地親近了許多。
一番寒暄之後,二人均是感慨頗多。孟溪月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誤打誤撞之下,竟然跑到了媛妃的景心宮外。
媛妃拉著孟溪月的手,眼圈發紅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惜時辰已晚不便久留,最後只好匆匆叮囑幾句便遣了下人送她回去。
沒有推辭媛妃的好意,孟溪月這一次總算順利回到了殘月宮。四仰八叉倒在榻上,心情比之前幾日舒爽了許多。
本以為這後宮裡都是些勢利眼,沒想到還是有一些重情重義之人。拓跋嫣和喬紫媛兩張笑意盈盈的臉在眼前交替閃過,孟溪月眼中的笑意也越發明媚起來。
今日拓跋嫣也不管她想聽不想聽,自顧自嘰嘰喳喳地說了許多拓跋涵的事情,開始的時候她聽得萬般不耐煩,可是忽然間靈光一閃有了新的念頭:既然柔妃行不通,那就索性沿著拓跋涵這條路走到黑吧。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做了決定就要有萬全的準備。趁著拓跋涵不在皇宮的這段時間,好好籌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才是正經。
越想越是精神,毫無倦意的她索性起身坐到桌邊鋪開一張宣紙,提筆蘸墨,就著燭火開始寫寫畫畫。忽而沉思忽而憂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就連窗欞響動都沒有聽到。
“寫什麼呢?這麼認真。”一張俊美得令人失神的臉忽然出現在孟溪月面前,接著就是那個她聽了牙癢的聲音。
孟溪月黛眉瞬間皺起,顧不上理會急忙收拾桌上東西,哪知拓跋蒼更快一步,搶先拿起了那張寫滿了字的宣紙。
一見鍾情
“這是”敏捷地躲開孟溪月伸來的手,拓跋蒼展開宣紙定睛一瞧頓時怔住。腳步一滯,宣紙已經被孟溪月搶走。
“那是那是”呆立在原地,拓跋蒼雙眼驚恐地睜大,指著孟溪月手中宣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那、是、用、腳、寫、的、吧?”
“你找死!”被拓跋蒼的樣子驚到,孟溪月納悶地看著手中的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寫得過分,竟然把他嚇成這樣。正琢磨著,忽聽拓跋蒼蹦出這樣一句話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撲上來便打。
“別打!別打!”拓跋蒼嬉笑著連連討饒,豁出去捱了幾下拳腳之後,終於抓住了孟溪月手腕,反手一帶將她圈進懷裡止了她的攻勢,只覺懷中軟玉溫香,一時陶醉,低頭向她耳畔吻去。
窗外一彎新月,窗內二人相依,只見男子閉了雙眼,滿臉柔情從後將女子擁住,緩低頭,便要將唇落下
“砰!”的一聲悶響,變故突生。
“哎呦!”拓跋蒼松開孟溪月,捂著鼻子失聲痛呼。指縫間,隱隱有血滲出。
“大半夜的,你鬼嚎什麼?”孟溪月轉身將視線落在拓跋蒼臉上,驚異不已:“你鼻子怎麼流血了?”
“你突然抬頭幹什麼?!”捂著鼻子,拓跋蒼欲哭無淚地反問。
“我抬頭關你什麼事?”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拓跋蒼,孟溪月走回桌邊坐下,將宣紙揉成一團丟到旁邊,皺著眉嫌棄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本王當然是來看你的。”只當是沒看到孟溪月的嫌棄,拓跋蒼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將鼻子捂住,伸腳勾過一張圓凳坐到了她的對面,黑眸中星光閃閃:“喜怒都是美景,動靜皆有風情,美人兒燭光下看來,卻又與白日裡美得不同。”
“你昨夜躲在了哪裡?”不理會拓跋蒼的胡言亂語,孟溪月伸手端起桌上香茗潤口。
“門後面啊,趁著她們進來的時候本王就出去了。”拓跋蒼說著,忽然看著孟溪月身後驚道:“小心!”
孟溪月聞聲急忙回頭看去,卻什麼異狀都未發現,詫異間忽覺手中一空,轉頭髮現喝了一口的茶盞已經到了拓跋蒼嘴邊。
“嘖嘖,真是唇齒留香啊。”誇張地嘖著嘴,拓跋蒼賊笑地看著孟溪月。
一眼就看穿了拓跋蒼的小算盤,孟溪月不怒反笑:“既然你喜歡,那就都喝了吧。”說著,把整整一壺茶水全都推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