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辛涯直截了當的問題,孟溪月的臉頓時緋紅一片。她想起了那個混亂的早上,她被拓跋涵壓在身下肆意妄為,還有那蠻橫霸道的宣言:“你是朕的妃子,不準再想別的男人。”
那一刻,若非是拓跋蒼冒死衝了進來,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想起那個為了她不惜一切,最終被驅趕出城的男人,孟溪月的心便抽痛不已。她欠他的,此生再也還不清了。
“想那拓跋涵後宮美女如雲,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瘋瘋癲癲沒有半點女人味的傢伙?想來是為了拉攏那個姓孟的將軍,才玩了這樣一出聯姻的把戲。”辛涯暗拊,看到孟溪月緋紅的雙頰,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暗自嘲諷拓跋涵的膚淺。“拓跋涵啊拓跋涵,你只知道貪戀美色,卻沒想過這世間有許多東西比美色更加貴重萬分的嗎?看來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這無價之寶註定是我辛涯所得!”
竭力壓抑著心中的狂喜,辛涯伸手攬住孟溪月纖腰,再次催動駿馬疾馳而去。隔著薄衫感受著她的溫度,辛涯黑眸深處有火光點點升起。無法否認看到那點守宮砂時他心中的悸動,除了放心之外還有隱隱的欣喜,欣喜她尚且冰清玉潔,欣喜她身上沒有留下別的男人的味道,欣喜她註定只屬於他一個人
這份欣喜很簡單,不因為她是巫女,只因為她是他看上的女人!
看上的女人?!
被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想法嚇了一跳,辛涯握著韁繩的手不由一顫,隨即又緩緩放鬆。
是呀,他看上她了,或許在之前的幾次相鬥中就動了心,只是他被長歌和上弦的秘密迷惑了雙眼,一直沒有覺察罷了。
想到這裡,辛涯猛然間有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尊貴的身份、完美的外表和穩重的心智給了他傲氣的資本,惜月朝中誰人不知朔王爺眼高於頂,多少異國公主官宦千金明投暗送,最後卻都是碎了一顆情竇初開的心。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招了報應,怎地他生平第一次動心,物件竟然是個別國皇妃,還是個野猴子一樣的女人。
“曾聽宮中傳言,巫月族巫女美麗非常,男人只要見了,莫不動心。”辛涯心中想著,視線便不由自主落在懷裡的女人身上,看到她一襲男裝東張西望賊眉鼠眼的摸樣,眼中便是一酸。
想不到傳言果然不假,這巫月巫女的魅力,確實無法抵擋。莫說是傾國傾城,就連這等粗野的摸樣,都可以悄然無聲吸引他的注意。
原本只想要得到她的身子,結果卻賠上了他的一顆心!
這份情,動得莫名其妙。
“也罷,既然已經如此了,那便順其自然吧!”辛涯朗笑一聲,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既然已經動了心,那就乾脆的承認。躲躲閃閃不是他的風格。管她是皇妃還是猴子,都是他朔王爺辛涯的女人!
“駕!”
揚聲催馬,辛涯唇邊笑意更濃。駿馬似是知道主人心意,陡然加快了速度,揚起一路煙塵,向著天邊的綠洲而去。
大漠後宮,御書房內。
“還沒有尋到她的蹤跡?”拓跋涵鷹眸內殺機湧動,怒斥著跪地瑟瑟發抖的侍衛統領。重重一掌拍在龍案上,震得上面筆筒一陣搖晃。“再去找!三日之內若找不到,就提頭來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侍衛統領被這一聲巨響嚇得險些癱倒,急忙解釋道:“屬下雖然沒有查到月妃娘娘下落,可是卻查到了昨夜她失蹤前,曾經和人一道出過寢宮,之後便再未回來。”
“誰?”拓跋涵聞言,黑眸中彷彿有芒刺射出,聲音驟然冷了許多:“是拓跋蒼嗎?”
“不不是,”侍衛統領急忙否認,“是樂菱公主。”
“嫣兒?”拓跋涵皺眉,為什麼偏偏是她?
現在面臨著惜月聯姻之事,他也不想多生是非,可是孟溪月,卻無論如何都丟不得,否則
“讓樂菱公主馬上來見朕。”權衡輕重之後,拓跋涵沉聲吩咐道。
“是。”侍衛統領如蒙大赦,急忙躬身告退。
“皇上,惜月國太子有事求見。”外面候著的太監低著頭哆哆嗦嗦進來稟報,唯恐被拓跋涵的怒氣波及。
“請他進來!”聽說辛莫來了,拓跋涵深吸口氣,將滿面急怒之色盡斂,臉上立刻與往常一樣平靜無波。大步走到門前,正好見到辛莫被太監引領進來。
又是一番禮節客套,二人這才各自落座。
待宮女奉上茶盞之後,拓跋涵這才淡笑著看向辛莫:“太子殿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