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入宮,不知有何急事?”
聽拓跋涵發問,辛莫粗獷的面容浮起一抹紅暈,不好意思地開口笑道:“自那日宴會中見了樂菱公主之後,本王便一見鍾情,幸得皇上成全,允諾將她嫁與本王為妃。此事不僅為大漠惜月兩國永結同好,更是讓本王得以娶得心愛之人。按理說本王應該多留幾日以示對皇上和大漠國民的尊敬,可是前日惜月國中忽然傳來急報,說是父皇舊疾復發,叛軍巫月族藉機作亂,本王必須提早趕回。所以”
“太子殿下的意思朕明白了。”拓跋涵刻意遲疑了一下,這才緩緩道:“嫣兒是朕看著長大的,能得到太子殿下垂青也是她的福氣。朕是真的很想大肆操辦一番,風風光光的讓她出嫁。”
說到這裡,拓跋涵停頓了片刻,見辛莫面色焦急,覺得火候已經差不多了,這才搖頭不捨道:“可是既然惜月國有急事,朕也不好不近人情,好在嫁妝已經備齊,也不會太過忙亂。只是委屈了嫣兒,還望太子殿下今後多多包容她也就是了。”
“這是自然。”見拓跋涵鬆了口,辛莫喜上眉梢,起身向著拓跋涵躬身行了一個大禮:“父皇已經傳了旨,等樂菱公主到了惜月便立即舉行冊封太子妃的儀式。押送聘禮的車隊已經到了路上,相信不會讓皇上感到失望。”
“太子殿下請勿多禮。”拓跋涵急忙起身將辛莫扶起,又是一番客套寒暄之後,辛莫便正準備告辭離開。
正在這時,傳令的太監又彎著腰進來,奏道:“啟稟皇上,樂菱公主已在外面等候。”
“宣她進來。”拓跋涵原想著等辛莫走了之後再傳她問話,可是看到辛莫的視線已經移向門口,想了想還是讓她進來,免得辛莫多心。
“皇兄,你找我有事?”因為孟溪月的事情,拓跋嫣心虛得整夜未眠,間或幻想著辛涯迎娶她的那一刻,害怕中又有著喜悅和羞澀,此刻聽到拓跋涵要見她,頓時心如擂鼓,只當是辛涯依照約定來商量她另嫁之事。忐忑羞澀走了進來之後,卻看到辛莫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心裡不由咯噔一下,立刻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嫣兒,此事朕本想稍後再和你說的,正巧你來了,索性就現在說了吧,反正明日你便要啟程嫁去惜月做太子妃,不如今日就和太子殿下在這宮中玩賞幾個時辰,也好熟悉一下,免得路上沉悶生疏。”當著辛莫的面,拓跋涵還是不方便詢問孟溪月的去向,只得將話題岔開,準備稍後再找機會詢問。
聽說自己明日便要嫁去惜月做辛莫的妃子,拓跋嫣頓時傻了眼。愣怔過後,急忙辯解道:“皇兄,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怎麼會是辛莫的妃子?明明是”
“嫣兒!”見拓跋嫣如此沒有禮數,拓跋涵氣得大吼一聲:“你怎可直呼太子殿下名諱?如此重要的事情,朕又怎麼會弄錯?”
“皇上息怒。”辛莫急忙勸道:“想必是公主她乍聽此事,一時難以接受。女兒家總是臉皮薄些,無妨的。”
“既然太子殿下替你求情,朕就不計較了。”拓跋涵說著,放緩了語氣:“只是你今後成了太子妃,這魯莽的性子可要收斂些,免得讓惜月國民嘲笑我大漠皇族沒有規矩,平白失了身份。”
“不!不是的皇兄!”見拓跋涵語氣篤定,而辛莫也並未異議,拓跋嫣急得已經快要哭出聲來,腦子一熱不顧一切地嚷道:“事情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辛涯答應我的,他說他會娶我,只要我把姐姐交給他,他就來商量退婚”
情急失態,拓跋嫣只想將事情說個清楚,卻不防一下子說漏了嘴。等到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姐姐?你哪個姐姐?”敏銳捕捉到了拓跋嫣的破綻,拓跋涵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大力握緊:“快說!”
“是月妃”被拓跋涵捏得肩膀劇痛,拓跋嫣再也忍耐不住疼痛恐懼和委屈,一邊哭著一邊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抽泣著說:“辛涯昨夜帶了姐姐離開,說是交給太子之後,今日便來請皇兄將我賜嫁於他。”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拓跋涵聽了此言,立刻轉身看向辛莫,臉上的微笑斂去,語氣中已經帶著隱隱的冰冷:“太子殿下,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朔王爺來宮對質,以便澄清事情真相!”
聽了拓跋嫣的哭訴,辛莫頓時覺得後背冰涼。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咒罵辛涯辦事魯莽,讓他現在陷入這樣尷尬的境地和拓跋涵賠笑。
明明是人家的妃子,怎麼就當成了一個小小宮女?這下可好,搶了人家老婆,這件事一不小心,就會掀起兩國紛爭!
強自鎮定心神,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