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東躲**,孟溪月終於摸回了殘月宮中。她也不想這樣鬼鬼祟祟,可是總是心裡發虛,臉上紅霞非但沒有褪去,反而越燒越旺。見了宮女侍衛不由自主便躲了起來,好似做賊一般。
費盡周折終於見了殘月宮的門,孟溪月長吁口氣,看看左右無人,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去,結果眼前人影一閃,只聽“哎呀”一聲,一個嬌小的人影已經被撞飛出去。
“公主!”幾聲驚呼響起,孟溪月已經看清這人正是拓跋嫣。
“嫣兒,你怎麼在這兒?”孟溪月急忙上前將拓跋嫣扶起,方才幸虧身邊侍女眼疾手快將她接住,否則摔一個灰頭土臉是免不了了。
“姐姐?嗚嗚嗚,姐姐,嫣兒嚇死了!”見是孟溪月回來,拓跋嫣扁著嘴哇的哭出聲來:“嫣兒好擔心你!嫣兒想去救你,可是嫣兒沒有辦法”
“別哭,已經沒事了。”將拓跋嫣摟在懷裡,孟溪月心中暖暖地感動。
伏在孟溪月懷裡嗚咽半晌,拓跋嫣總算是哭得盡興,抬起了頭來,誰知一眼望去,又大驚小怪地叫道:“姐姐,你的臉上怎麼了?怎麼那麼紅?捱打了嗎?”
“額”一語道中心事,孟溪月頓時結巴了起來:“沒,沒事只是睡得太久”
“你在皇兄的寢宮睡著?”孟溪月原想糊弄過去,哪知道拓跋嫣一聽這話,眼睛立刻瞪得滾圓,小臉上滿是歡喜:“皇兄從來不曾宣召妃子去他寢宮侍寢,更不用說在那裡入睡了。沒想到姐姐竟有如此能耐,讓皇兄破了例!姐姐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嗎?怪不得姐姐面若桃花,快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誤會了!”從拓跋嫣閃閃發光的眼神中,孟溪月已經猜出她想到哪裡去了,急忙想要解釋,卻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任由她拉著,一路拖進殘月宮內“審問”。
無論發生了多少事情,時間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走著。
經歷了晚宴風波之後,孟溪月的日子越發好過起來。
最是善於察言觀色的後宮之人,自然明白孟溪月那血不是白流的。雖然拓跋涵依舊對她不理不睬,可是那殘月宮忽然增加的宮女太監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雖然礙於柔妃的面子,大多數嬪妃仍然只是觀望,但仍有少部分人已經開始悄然行動,透過各種方式明裡暗裡地向孟溪月示好。
原本一邊倒的爭寵陣營,開始有了分庭抗禮的架勢
對於嬪妃們這些小心思,孟溪月心裡明鏡似的。
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逼得柔妃狗急跳牆。所以對於那些偷偷遣人送來各種補品禮物的妃子,她既不過分熱情也不拒人千里。雖然依舊不太擅長處理這些比九連環還要複雜的人際關係,但是靠著媛妃的幫忙好歹沒有出了什麼岔子。
而最讓她忍無可忍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這又是什麼東西?”
看著眼前這黑乎乎黏稠稠的一碗不明液體,孟溪月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是御醫專為娘娘調製的補血藥劑。”送藥的宮女恭敬地解釋道。
補血!
現在孟溪月聽到這兩個字就想吐。
一個月了,已經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她每天的食譜就是補血補血補血!吃了不算還要喝,而且是一天三頓的喝。再這樣下去,她非瘋了不可。
這拓跋涵莫不是把她當成靈芝養活著,準備時不時放些血出來輕身健體解悶玩吧?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喝,你先回去吧。”孟溪月乾笑一聲,想要打發宮女離開。
“奴婢還是等著娘娘喝完之後再回去吧。”宮女依舊垂眉斂目,無視孟溪月已經鐵青的臉色。“皇上特意交代,要奴婢看著您喝完才能回去。”
“皇上在哪裡?我想見他。”孟溪月欲哭無淚,雖然極不情願去見拓跋涵,可是為了自己的腸胃和未來的命運,她還是去見見他比較好。
“皇上病癒之後,便出宮去了。算來,已經將近二十餘日。”侍女垂著頭,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又走了?
孟溪月鬱悶之極。這些事她怎麼都不知道?
認命地端起碗來,在宮女的監視下將半碗泛著微微腥氣的湯藥咕咚灌下,孟溪月心中早已經把那拓跋涵罵了十回百回。
正準備在想象中把這隻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挫骨揚灰之時,拓跋嫣那熟悉的身影忽然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姐姐,姐姐,皇兄,皇兄回來了!”
“回來了?!太好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