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應了一聲,孟溪月伸手揉著太陽穴從榻上坐了起來。隨著懷孕月份的增加,她比先前嗜睡了許多。有些飄忽的眸光漸漸凝聚在拓跋涵的臉上,頓時失落地垂下了長睫。
“鎮安王駕到,不知所為何事?”
雖然被關在這偏僻的小樓中,可是這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那樣盛大的登基儀式,在每一個宮女太監口中一遍又一遍地津津樂道。眾多隻言片語串在一起,她已經明白了所有的經過。
“這麼久沒見,你還是一眼便認出了我。”只為孟溪月這一句話,拓跋涵眼中的黯然立刻散去。輕笑著開口,溫柔地凝視著她。
沒有回應拓跋涵的話,孟溪月澀然地扯了扯唇角。她並非是認出了拓跋涵,而是因為他不是拓跋蒼。當初初見,她便能認出他來,何況朝夕相處那麼久,還有一晚耳鬢廝磨。
想起曾經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孟溪月的心便痛得抽搐。起身披了一件外袍,終於忍不住忐忑地問了出來:“我爹他還好嗎?還有跟著我來的那一對男女,是否平安無事?”
這些話,她已經問了太多遍。可是無論侍衛還是太監宮女,都裝聾作啞從來不曾回答。恐懼越積越深,令她備受折磨。
今夜,終於等到了一個敢和她說話的人。話到嘴邊,反而卻難以出口。既是擔心拓跋涵不肯告訴她真相,又害怕他說出的真相,會讓她徹底絕望。
看出來孟溪月的恐懼和糾結,拓跋涵越發心痛。走到桌邊握住她冰冷的手,他的聲音無比輕柔:“你帶來的那兩個人都還活著,只是那男人受了點傷,診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