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希望的渺茫感。因為嘉金金,她曾經誤入歧途,險些害了蕭木琴的性命,這次出海讓藍藍再次想起了蕭木琴失憶之前的那段事。
所以藍藍此刻心裡的滋味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她不僅僅感覺到了來自嘉金金的壓力,更多的是源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平生第一次,藍藍產生了放棄蕭木琴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異常堅決,彷彿蕭木琴已經變成了她的一種負累,會讓她想起自己做過的不光彩的事,想起自己的扭曲和齷齪,而無法面對自己。
“我打算去國外生活。”藍藍終於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嘉金金幾近失控的數落。
嘉金金片刻的沉默,忽然說:“蕭木琴去國外生活會不會適應?”
“我是說我自己。”藍藍歇斯底里的在大半夜對著電話大吼。
兩人幾乎是同時將手機扔了出去。嘉金金從臥室奪門而出,去餐廳找了瓶酒,直接灌了兩口,打算清醒冷靜一下,因為她此刻心率失常,思維失常,一切都失常了。
“大姐?”廖茵茵今晚加班,才剛回來,而一進家門就看見了正在灌酒的嘉金金,不由得擔心起來,嘉金金的舉止有些瘋狂,而瘋狂這個詞是不屬於以理智著稱的嘉金金的。
“我沒事。”嘉金金沒說什麼,只催促廖茵茵回房休息。
廖茵茵原本的滿身疲憊此刻有些驚嚇的全忘了,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卻停不下擔心。
嘉金金如此,廖茵茵從來沒見過,所以更加心跳撲撲地,哪裡睡得著,所以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許久才出來,看看如何了。嘉金金顯然已經回房去睡了,客廳裡夜燈昏暗,空曠一片。
廖茵茵打算也回去休息了,如果嘉金金遇到問題,她們也是幫不上忙的。廖茵茵還沒轉身,忽然聽見餐廳裡有細碎的動靜,家裡從來沒出現過老鼠,不會是進賊了吧?這讓她頓時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起來。
“怎麼還沒睡。”餐廳裡下一秒傳來了有些口齒不清的涼悅悅的聲音,顯然她正在吃東西,把嘴巴塞得滿滿的。
廖茵茵兩步走進了餐廳,看見涼悅悅為自己幾乎準備了滿席大餐,在這深更半夜裡,涼悅悅只要遇到棘手的過不去的事,就會爬起來暴飲暴食,這是她緩解壓力的唯一的途徑。
“又怎麼了?”廖茵茵給她倒了杯水,怕她吃得急噎到。而後在餐桌前坐下來,準備陪二姐談談心,好緩解大吃大喝帶來的更大的身體上的負擔。
“我做了一件荒唐事。”涼悅悅眼裡有淚在打轉,表示她此刻心慌得厲害,否則也不會失眠又暴餐。
“肯定又是關於你那個暗戀男吧?”廖茵茵知道,涼悅悅的心情起伏變化,喜怒哀樂等,通通都會源於那位暗戀男。
涼悅悅點頭,“他要帶他未婚妻去見家長和家裡的長輩,但是他未婚妻臨時出了狀況,所以他打電話給我,讓我幫忙去頂包。”涼悅悅一句話囊括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廖茵茵聽著,半晌才啊了一聲,“什麼?這不是欺騙嗎?他家長輩都沒發現嗎?”
“他把未婚妻一直藏的很好,家裡沒個人認識的,所以這次見到我,都以為就是他的未婚妻。”涼悅悅大口大口地嚼著牛肉,因為她的心裡在激盪,在碰撞,如果她停下來,眼淚肯定要決堤了。
“那之後怎麼辦,他打算怎麼辦的?”廖茵茵也為她緊張。
“估計他也正煩著呢,不知道怎麼收場了,其實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麼多,以為事後跟長輩解釋一下就好了,但是我這個人”涼悅悅的眼淚已經收不住了,“我這個爛人,平日裡一無是處的,誰想到在長輩面前會變現的那麼好,會招長輩們喜歡呢,所以”涼悅悅越說越激動。
“所以現在他們家都只認你了,想解釋調包的事都不容易了是嗎?”廖茵茵想著這件事是卡住了,否則涼悅悅不會如此惶惶然。更何況二姐對暗戀男的感情已非一日之寒,最近不僅要忙著幫自己喜歡的人籌備婚禮,現在又被抓去臨時頂包充當未婚妻,如果真的是閨蜜也就罷了,偏偏二姐還是暗戀者,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即將看著自己一直愛著的人跟別人步入婚姻禮堂,廖茵茵覺得如果事情擱在自己身上,自己早已經崩潰了。
哇!涼悅悅哭了,終於忍不住眼淚決堤,嘴裡還有沒嚥下的肉,原本也是食之無味。她終於爆發了,壓抑了這段時間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如果假戲真做該有多好,那位暗戀男據說是個事業有成的精明的男人,怎麼會對愛情這麼木訥呢,他從來都沒發現他的這位閨蜜是如此執著地愛著他嗎?廖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