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眉心一蹙然後連忙低下頭,嘟噥著:“又不是你的手,當然會說風涼話了”
我似乎忘記了前兩天還跟他鬧過不愉快來著,現在這種氣氛完全是始料未及。
越十里嘆口氣,“你想不想走?”
我瞅著自己的手,回想了下剛剛要命的疼痛,堅決地搖頭,“不走。”
他戲謔地笑,“你回頭看看,如果看了以後你還願意呆在這裡一晚上那就隨你。”
我的背瞬間漫上一片雞皮疙瘩,越十里的眼神有點古怪,以他平時那副不愛說笑正兒八經的爛人品來揣測,難道我身後真的有什麼難以名說的東西?
我緩緩地回頭,而他似乎找準了這個時機,握在我手腕上的手一使勁,我還沒緩過神來我的手就悲慘地被他強扯下來了他低頭看著我的手掌,輕觸了觸,點頭道:“嗯,還好沒撕掉一層皮。”
半秒後,廁所裡被一聲破空的尖叫充斥滿溢。
丫的!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
越公館。
“疼啊疼啊!你輕點啊!”
在我第十八次抱怨後越十里終於不耐煩地扔開我的手,放下手裡的藥膏冷冷地看著我,“要不然你自己上藥?”
我妥協地埋下頭,小聲道:“只是讓你輕點而已又沒說什麼”
因為這個突發性的意外,我直接被越十里帶回了家。故而今天一切有關於晚自習的學習計劃全全泡湯是也。
越十里抓回我的手繼續幫我上藥,我終於在成功惹惱他後學乖了於是抿著嘴安安靜靜地忍著火燒一樣的疼痛一動不動。
看著他低著頭認真細緻的模樣,我有點神思恍惚,然後裝作相當隨意的樣子不知死活地問:“你和歷穎萱是什麼關係啊?”
他的動作一僵,抬眼望了望我自認為天真爛漫的臉,語氣是一如往常的淡漠和不屑,“她跟你說什麼了?”
我看著他眼裡的深潭瞬間變得渾濁灰黯,再顧惜到我那腫得比熊掌還驚人的手還在他手上,真是害怕他一個不冷靜把我的爪子廢了,於是我趕忙賠笑:“沒有沒有,沒說什麼”
越十里皺皺眉,伸手過來輕柔地掐住我的下巴,瞬間一股難聞的中藥味從他修長的手指間滲進我可憐的鼻腔,惹得我一陣翻白眼。但他還是無動於衷,繼續無良地眯著眼晃了晃我的腦袋,“說。”
“真的沒有我今天看見你和她在畫室門前不知道說什麼,她好像很難過,就隨嘴問一問,你不高興就當我沒問,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越十里的興致似乎被我硬生生給澆滅了,他鬆開對我的鉗制,繼續著手裡的活,漫不經心道:“我們一起在義大利留過學,就這樣。”
我有點狀況外,趕緊湊上去,“她是不是喜歡過你啊?如果喜歡過你現在都已經男朋友了幹嘛還死纏著你不放啊?”
他再度抬眼看我,拿起紗布幫我包住熊爪,“不是不想知道麼?為什麼問那麼多?”
我毫不猶豫地炸毛了,趁著他看不見惡狠狠地剜他一眼,就差掄起拳頭送他一記大暴慄!
不知道女生都喜歡口是心非麼?給我點臺階下會掉大爺你的肉不?斜眼!
他一邊細心幫我檢查是否有哪裡沒有包紮好,一邊淡淡地說:“早就提醒過你,離沉驍遠一點,不然全是自己受罪。”
我呆了一會兒,看著他在燈光下線條神俊的臉龐和狹長漂亮低垂著的眼眸,有點慌亂。終於還是提起這件事了,雖然和我想象中的氛圍不太一樣,但是柔和很多。
我低低地應著:“嗯”
終於處理好我的爪子後越十里上樓把我們的書全部取了下來,攤在客廳的椅子上,朝我招招手。我握著受傷的右手躊躇著走過去,看著他拉開凳子坐下然後攤開書,說:“我落了很多課,你來幫我補補。”
我傻了,要我個處於中游而且隨時會溺死的小人物幫這個和安深一個臭德行,連連翹課卻年年排前五的怪物補課?
也罷,他最近忙,沒有花心思在學業上,落了些課程也是自然。於是我畏畏縮縮地坐下,開始和他講起化學。
但是我這個決定在半個小時後終於以我的無奈的咆哮聲鑑定出是個歷史性的大錯誤。
“啊啊——不知道不知道,高錳酸鉀怎麼會褪色的!?”我抓狂地翻答案,然後繼續咆哮:“我勒個去啊!哪裡來的乙醇?!一定是答案錯了答案錯了!”
越十里饒有趣味地撐著下巴看著我,“你確定麼?”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