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疼得抱成一團,話也說不出來了。
“巫天浩!你怎麼回事?!你幹嗎躲在這兒嚇人啊?!”蘇珊驚魂未定,光顧著生氣,想都沒想到察看一下巫天浩的傷情。
“不就是今天哎喲下班早,想來看看你,送你回家嗎?”
“你!唉!你怎麼樣了?讓我看看。”蘇珊這才注意到巫天浩的臉痛苦地糾結在一起,額頭上滾著汗珠,看起來不像一貫的“作”,趕緊上前扶起他:”你說你好好地幹嘛要裝神弄鬼的!哪兒疼?這兒?這兒?”右手就在巫天浩的胸口摸索。可惜小巫這個時候還真不是裝,無暇享受此刻的曖昧感覺,當蘇珊的手指點到剛才被狠狠一擊的那塊地方,又失聲叫了起來。
“不會給我打骨折了吧?上車,我們去醫院。”
結果這次見面完全不像巫天浩想象的那樣浪漫。十一點鐘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附近的一家綜合醫院,掛了急診,拍了片子,確診為胸部軟組織閉合性挫傷,拿了藥敷上,並用紗布在腋下結結實實地裹了數圈——活像一隻大粽子。
“我怎麼說你好呢?第一次見面你就給我一巴掌,這次又差點把我打骨折,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上了車,巫天浩有點生氣。剛才看病時,跟醫生都不好意思說原因,只說是看不清路撞哪兒了。
“誰讓你出來嚇人?還這麼不經打!”蘇珊嘟噥著,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清。
“我送你回家吧?”蘇珊徵求意見。心想這都哪跟哪呀,變成我護送他回家去了。
“不嘛,我很疼,估計撐不到家了。再說了,萬一半夜病情惡化了,怎麼辦?”
蘇珊哭笑不得,想不到巫天浩會來這一手,真是磨磯:“那我幫你在醫院對面的酒店開個房間吧。萬一惡化,應該來得及搶救的。”
“不行,是你打的,你就該對我負責。你一會兒用毛巾給我冷敷一下,會好得快一點。”巫天浩是明打明地在撒嬌了。其實有時候男人撒個嬌也挺有趣味的,還很管用。可問題是,他必須先搞清楚他在跟誰撒嬌。
比如,現在巫天浩在跟蘇珊撒嬌,想跟她回她的閨房去。這根本就行不通。因為蘇珊根本不是普通的女孩。用她自己的話來講,那是:“二十六年守身如玉,一定要等到最愛的能相守一生的那個人。”
所以巫天浩的願望是註定要落空的。怪只怪他自己不懂得反思,總結。第一次見面的那一記耳光,算是白捱了。
只見蘇珊變了臉,一打方向盤,猛一腳踩在剎車上。巫天浩的額頭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你的醫藥費我會負責的,現在請你下車!”
“你唉!”巫天浩氣得說不出話來,看看蘇珊寒氣逼人的臉,和冷冰冰沒有一絲熱氣的語調,識趣地自己開門下了車。
目送著寶藍色POLO絕決而去,巫天浩一肚子氣沒處發,只好狠狠地踢了一腳花圃護欄,卻又換回來一聲慘叫。這個女孩,到底有著怎樣的魅力?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卻讓他如飛蛾,心甘情願地撲向愛情的烈焰呢?
車上,蘇珊更生氣,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這個男人,太色了!滿腦子齷齪思想,不能留!等他傷養好了,報銷了醫藥費,我就跟他兩清!”
17。…第十七章、築心
熱戀中的情侶總希望有更多的時間膩有一起,高明也不例外。他現在就希望每天都能見到易楚楚,看到她亮如晨星的眼睛,聞到她清新如蘭的氣息。
一個從未吃過巧克力的孩子,是不會覺得沒巧克力吃有什麼可憐傷心的,但是,一旦得到了一塊絲滑香醇的瑞士巧克力,他就再也不會忘記那種甜蜜感覺,而且時不時地希望能再次擁有。然而,他最擔心的,還是有人會惦記著他手裡的這塊巧克力,並伺機奪走。
得而復失的痛苦,要比從未擁有的遺憾,更讓人崩潰。
所以高明決定好好握住手心裡的現在,幫助易楚楚刪除傷心的記憶,封閉不堪的過去,重新抬起頭迎接未來。易楚楚的過失是情有可原的,是她無心犯的錯,既然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她,就應該承擔起男人的責任。即便每每想到易楚楚還沒有明確的表示,她已經跟歐之洋斷絕了關係,高明的心都隱隱在痛。
這一晚,兩個人在地鐵商鋪時尚街簡單地吃過晚飯,手拉手一起慢慢地逛。
易楚楚掛靠的省歌舞團與鄰省的一家話劇團合作排演一出現代劇:《失落的青春》,因為不是主流任務,省歌舞團抽調了一部分年輕演員,根據劇本,自行排練其中的演出部分,最後再跟話劇團合併排練。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