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宗睿的父親是舊識。
換做是別人出手收購酒廠,那是再正常不過,可由她這個“陸少夫人”來出面接手,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甚至還有種趁火打劫的嫌疑。
但話又說回來,蘇瑾年並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
倘若剛才是那個敗家子,也就是酒廠現在的當家人親自上門來悔過自新,她或許還能退一步,留出些商量的餘地。可顯然,那個男人完全沒有浪子回頭的打算,甚至還讓妻子和女兒來受這樣的苦——這種扶不起的阿斗,就完全沒有憐憫和同情的必要了!
“大小姐,外面風大,你看你的衣服都打溼了,我們還在到房間裡吧。”
千重櫻在邊上提醒了一句,目光落在蘇瑾年溼了水暈,顯得薄而透的胸口上。
被大風吹得飄忽不定的雨水一下一下斜進了陽臺,溼透了蘇瑾年的胸襟,被雨水打溼的輕薄布料服帖地沾著她豐盈的胸部,勾勒出性感而精緻的黑色內衣,讓人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無法輕易挪開視線。
蘇瑾年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頓而臉頰一燙,把望遠鏡往他手裡一塞,輕飄飄地哼了一句。
“某個人最近好像越來越放肆了,再看本小姐可是要收費了。”
千重櫻接過望遠鏡,順勢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抓了一下,溫潤如玉的俊臉上笑若春風。
“大小姐怎麼能和那些出賣色相的女人相提並論呢?更何況,在我眼裡,大小姐穿多和穿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聽出言外之意,蘇瑾年不由得提眉睨了他一眼。
要是安奚容說出這種話,倒還情有可原,但是千重櫻雖然他們之前睡在同一個房間,可她沒有裸睡的習慣,除非這個男人——
“沒區別?!說,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千重櫻微抬眉梢,笑著道:“雖然我很想看,但要是沒得到大小姐的允許,我是不會做出那麼卑劣的事情的。”
“這還差不多,你要真敢偷看,我就燻瞎你的眼睛!”伸手拿兩根指頭往千重櫻眼前作勢插了一下,蘇瑾年拔高調子告誡了他一句,要是這傢伙真的做了如此沒品下流的事情,那就實在太叫她失望了!“不對,那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灼熱的視線從蘇瑾年的臉上沿著眉眼,紅唇,下顎,一直下移到脖子,鎖骨,前胸,纖腰,以及雪白的長腿上,千重櫻很有些肆無忌憚地盯著蘇瑾年包裹著翹一臀的旗袍底部,設計師刻意剪開的單邊開口,裸露了大片白壁般的肌膚,可謂是春光大顯,引人入勝
“大小姐穿得這麼涼快,把魔鬼的身材暴露無疑,難道不是穿與不穿沒有多大的差別嗎?”
聞言,蘇瑾年心下得瑟,面上卻是冷笑著哧了他一句。
“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貧嘴了?我可不喜歡太油嘴滑舌的男人。”
說著,某隻性感尤物就扭著水蛇腰嫋嫋娜娜進了屋子,拉上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踢了拖鞋脫了衣服,泡進千重櫻早先放好溫水的和花瓣的浴缸裡,享受著鼻尖濃郁而舒緩的薰香。
聽到浴室中隱約傳出的水聲,千重櫻勾起嘴角暗自輕笑。
方才那麼說只是為了敷衍蘇瑾年,即便他很想跟她坦白,她的身子早在她醉酒的那天晚上就被他從頭到腳看光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女人太難搞了,他要是強硬,她只會更強硬,但他要是不溫不火的,她也一樣只是不鹹不淡,這當中的火候必須把握適度,不能太猛烈,也不能太羸弱好累,愛上了一個蘇瑾年,就再也不會愛別人了!
進了門,陸宗睿揚手把傘遞給了蘭姨,繼而換了鞋子走進客廳,上樓直接奔著臥室而去。
看到千重櫻從房內走出來,陸宗睿原本就冷淡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開口就問:“少夫人呢?”
千重櫻涼涼地抬了抬眼皮:“大小姐還在浴室裡洗澡。”
“哼”
陸宗睿冷笑一聲,擦身進了房門,徑自衝著浴室走去,在千重櫻幽冷的注視中一把拉開雕花玻璃門,大步跨了進去,爾後嘭的一下又重重的把門拉上。
聽到聲音,蘇瑾年悠悠地睜開眼睛,靠在浴缸裡玩著泡沫,好整以暇地看著闖進來的丈夫,揚眉淺淺一笑。
“怎麼今天這麼晚才回來,都快十一點,不是說八點就能走開麼?”
陸宗睿快步走到浴缸邊,俯身湊到她面前,伸出雙臂撐在浴缸的兩側,整個人像是鐵箍一樣環住蘇瑾年,口吻晦暗莫名,透著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