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怒。
“我回得早還是回得晚,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嘩啦”一聲,蘇瑾年從水面上撿了兩片玫瑰花瓣,對著陸宗睿的微微敞開的衣領貼到了他的鎖骨上,爾後沿著衣襟扯下他的領帶,一顆一顆順著往下解開紐扣,一雙藕白的素手惹火而撩人。
“發生了什麼?好端端地這麼大脾氣,誰招惹到你了?”
深褐色的眸子縮了縮,看著蘇瑾年狐惑的媚態,陸宗睿摸不透她的真實想法,只知道她平時可沒有這樣熱情似火,大概是做了虧心事,才想著要補償他——所以,大德酒家的那件事,可以說她是明知故犯?
想到這一點,被撩撥起來的一點情慾驟然滅了下去,陸宗睿抬手抓住蘇瑾年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人家在門口站了一整天,淋了一晚上的雨,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會這麼冷硬?”
“嗯哼?”蘇瑾年抬眸看著他,筆直地看進他的眸子裡,“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不是。”
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措辭有些重了,陸宗睿即便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心情。
他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只是收購大德酒家的這件事蘇瑾年完全沒有跟他商量,以前無論做什麼,她都會找他商討,至少會提前告知他她的想法和計劃,可自從結婚之後,蘇瑾年做事的風格越來越獨斷專制,除非他主動詢問,否則她絕對不會透露一字半句。
這種被刻意從她身邊推開的感覺,實在讓人壓抑得想要發火!
這才過了幾天,蘇瑾年就做得這麼過分,陸宗睿不能想象,如果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這種僵持的狀態生活下去,他遲早要被逼瘋!
輕輕拂開他的手,蘇瑾年垂下眼瞼,收起了方才妖冶惑眾的氣息,涼淡地開口。
“這種情況想必你也見得多了,是不是苦肉計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沒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與其給她們無法承兌的許諾,不如直接讓他們死心。話又說回來,早先不打理好公司就該料到有這樣的結果,就算這次我不收購,過段時間還是會有別人出手,到時候只怕賣得更廉價”
“別人出手那是別人的事,我說了這次你不準插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