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親切?”
他的臉頓時一僵,眼神中都是沉沉的怒火,一言不發的轉身縱入林間,只看到一個褐色的人影在樹梢上縱躍著,樹林裡鳥兒撲騰著,各種叫聲悽慘奔逃的遠去,不大會的功夫,黑著一張臉的莫滄溟揹著只獐子出現在我的面前,寒著臉重重的拋到我的面前。
“有兩把刷子嘛。”我歪著腦袋,手指指著獐子,“既然你是把好手,那麼你來?”
他的臉色忽然變的有些難看,唇角繃的緊緊,僵硬的抽出手中的劍在獐子身上割下大大的一塊肉,樹枝一挑就伸到篝火堆之上。
“這是哪門手藝?”我嘖嘖笑著,手指挖著雪地下的泥巴揉搓著,眼神卻是不離他樹枝上的那塊肉,“果然不同凡俗人的技藝,這樣的烤肉手段我見都沒見過。”
我揉著泥巴,不斷的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摻雜在泥巴中,他看著我的動作,“那是,誰和你比,這麼大的人還玩屎蛋,噁心。”
我毫不在意的把泥巴糊上松雞的身體,在火堆旁刨了個坑,把松雞埋了進去。
篝火很旺,其實以我和莫滄溟的功夫,已經到了根本不需要這個東西來禦寒的地步,它的存在更多的是一種暖意,溫暖心靈的感覺。
他挑著自己的樹枝,姿勢僵硬古怪,“你今天很快麼,我以為你的性格會和你的男人唧唧歪歪很久,拖拖拉拉才上路。”
“那是你不瞭解我。”我懶懶的撐著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捨不得放不下才會牽掛很久,一旦放下了,你就是讓我嘰歪我都懶得。”
我挑著樹枝,讓火光更旺,他定定的看著篝火出神,任火舌舔著手中的肉塊,兩個人之間就這麼沉默著。
我和他,找不到什麼話題,沒有相看兩相厭互相諷刺已經是最大的和平,這樣的旅程真是讓人不舒服。
“你的肉焦了。”一股又羶又腥的味道中摻雜著焦臭,我瞥眼他手中的樹枝,嘲笑著。
恍然出神的人被驚回了魂魄,抽回手,盯著焦黑的肉塊,臉色古怪。
我訕笑,手中的樹枝打著他手中的樹枝,“別吃了,這麼恐怖,也不怕吃壞肚子。”
“什麼恐怖,這不挺好的麼?”他語氣冷硬,望著自己手中的獐子肉,臉上的肌肉抖動著,眼神中露出的是視死如歸的神情,狠狠的咬下一口。
“嘔”他發出驚天動地的反胃聲,我拍打著身邊的積雪,很不給面子的狂笑著。
剛宰的獐子,連洗都沒洗,沒有任何調味料,那種可怕的羶味豈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更何況,他丟在大火上烤,外面焦裡面沒熟,這一口下去,他不吐才怪。
我遞過水壺,他也顧不了那麼多,拿起壺對著自己就是一通亂漱,劇烈的喘息著,滿臉苦相。
“所謂野味一定是要很多加工手法才能吃的,不然光羶都羶死你。”我扒拉著土,挖出泥巴團,輕輕敲打剝落著泥巴塊,“嚐嚐我弄的吧。”
他的臉上還有剛才大動作下濺出的水,順著英俊的面頰滑下,被他的袖子重重的拭去,眼中盡是懷疑的色彩,“你不也沒洗嗎?只會比我的更難吃吧。”
隨著泥巴的掉落,雞毛都一起被扯了下來,露出裡面嫩嫩的雞肉,我撕下一塊肉,頓時香氣四溢,“嘗下吧?”
在香味中,他狐疑的接過我遞上的雞肉,極度小心試探性的齧了一小口,然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小口變成大口,狠狠的扯了塊肉嚼著。
我抓著手中的雞肉啃的歡快,“知道我為什麼不打獐子了吧,教你一招,以後在外面獵食的時候記得打松雞,肉也嫩,也肥。”
“但是”他舔舔手中的雞肉,表情很有幾分可愛,“為什麼有鹹味?”
“剛才揉的屎蛋。”我笑著,“沒鹹味的東西怎麼吃得進去,把鹽揉在泥巴里,煨肉的時候味道就進去了。”
他啃完手中的雞肉,下意識的把手指放進口中吮著,臉上有種滿足的快樂。
“你笑起來挺好看的麼,幹什麼老死板板的。”剩下的雞肉全拋給他,我忍不住的說著,看到他剛剛揚起的輕鬆笑容又瞬間凝了回去,冷硬一片。
氣氛又突然變的僵硬,他咬著手中的肉,“別說我好看。”
“哎”我雙手當枕,仰臥著,“人家男人都巴不得被說漂亮,你還真是個怪人。”
他手中的雞肉一摔,重重的丟在地上,人忽然跳了起來,“是啊,我就是不喜歡人家說我漂亮,我就是不會笑,怎麼樣?最討厭你這種隨意調笑男人的德行,把男人都當做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