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氣更加的濃烈,甚至還帶了幾分怒意。
我再次抱拳,“敢問二位?”
我不是沒看到他們眼中對我的敵意,也不是沒有估計到下一刻我會不會被他們劍氣及身,但是我不能退,也無法退。
退了,就代表我害怕。
退了,我就立即暴露了自己武功不濟的事實。
退了,我和莫滄溟就再沒有一絲機會。
左手束髮的男子往前邁了一步,眼睛的光芒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臉,“你就是自稱神族少主的人?”
聲音冷凝,甚至冰寒,沒有半分情感摻雜。
“不是!”我想也不想的就否定,“誰是神族少主?拉出來瞻仰下。”
他們是來找神族少主的?那他們是?
“不是神族少主,那你為什麼染銀色的發,還在額上貼柳葉印記,你到底是什麼人?”男子趁勢揚起了聲音,目光凜然,右手的拇指已經頂上了劍柄。
我眼神一眯,開始猜測他的身份。
問我是不是神族的少主,我說是,他可能說我公開冒充少主除掉我,我說不是,就說我以少主的印記誤導別人冒充少主。
無論我回答是或者不是,我都是一個下場。
肩膀被輕輕的拍了下,側臉間莫滄溟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半步微微靠前,擋住我的身體。
“無論上官楚燁到底是不是神族的少主,也應當由神族出面,我想這一點不勞煩二位出面了。”莫滄溟的話強勢又冷硬,“二位如此介入神族內部事務,是否別有心機?”
兩個人的目光從我的臉上轉移到了莫滄溟的身上,右手的男子袖子一拂,莫滄溟身體晃了晃,臉色蒼白,一口鮮紅的血噴出,身體卻執意的站在我的前面。
男子眼神一變,“你是神族的侍衛?為何”
莫滄溟手指重重的拭過唇邊,俊朗的唇瓣一挑,“我是神族的侍衛,你們兩個如果殺了我,只怕逃不過神族的重重追殺。”
左手的男人劍光瞬間出鞘,擦著莫滄溟的身體刺了過來,“既然你是神族侍衛,那暫且饒你一命,但是她的命我要定了。”
我知道莫滄溟的身體與我一樣,根本站都成問題,別提反抗了,更沒料到這個男人說打就打,不留半點說話的餘地,更不再給我拖延的機會。
我腳下後退著,半點內力也沒有,有的只是虛幻的步法,夠我躲閃第一次,不知道夠不夠支撐住第二次。
那人既然放了話說不會殺莫滄溟,那他暫時不會有危險了,不過要殺我,只怕沒那麼容易。
手指彈射,最後一絲力氣將天蠶絲掛在牆頭,手臂拉拽著蕩了起來,才發現身體是這麼的沉重,根本沒有了熟悉的輕舞飛揚,象頭死豬一樣。
憑藉著熟練的手法,我勉強的踩上牆頭,只要跳下去,我就能繼續我的逃生之路,訊號煙發出了這麼久,夜和幽颺應該很快就能到了,支撐再支撐一會。
在身體攀上牆頭的瞬間,我看到莫滄溟的身體已經站在了剛才我站過的地方,手臂處衣衫破裂,血泊泊的淌著,染溼了切口邊的衣衫。
男子的劍貼在他的手臂處,掃了眼他的傷口,緩緩的收了回去,“讓開!”
我知道莫滄溟一向強硬,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擋在我的位置上替我攔下剛才那一劍,如果不是那男子的手法快,只怕剛才那一劍都捅穿他了。
我內心一嘆,跳下牆頭,不是朝外,是朝裡。
明知不該回來還是回來了,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為我死。
“神族的事,不勞外人介入!”他的手捂著傷口,與兩人對峙著,氣勢更加威猛,頗象一隻勇猛好鬥的獅子,紅色的發不斷的飛舞張揚,“無論上官楚燁是不是神族的少主,都應該由神族來定,更不可能任你們說殺就殺。”回頭看了我一眼,低吼著,“死女人,還不快滾遠點,回來幹什麼?”
“我高興走就走,高興留就留,關你屁事。”說話的聲音都開始變的斷斷續續,身體也越來越軟,我強自支撐著,又一次站到了他的前面。
他眼神一閃,凌厲盡現,“沒有人能從神族眼皮底下幹任何事,老子在這裡,你給我閉嘴。”
我不知道他一直維護我是出於什麼心態,但是現在這樣,我不可能跑的。
為什麼每一次和他碰到,都這麼衰?
男子歸劍還鞘,手腕一探,從莫滄溟的腰間扯下一個牌子,我和莫滄溟都看到了這個動作,卻無力阻止。
那是一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