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起聲音,以傳音之法將聲音悄悄的送入她的耳朵裡,“師傅,你是不是藉機來見我的?”
她揚起下巴,聲音冰冷,“風若希身經百戰,若你進犯我國土,除非從我們屍體上踏過去。”
她的眼睛,用力的眨了兩下。
“是不是上官楚璇和任綺羅在背後搞鬼?”我又一次偷偷傳聲。
乾巴的老臉上,嘴角一抽,風若希癟了癟嘴,態度已然告訴我她對上官楚璇和任綺羅命令的不屑。
我的嘴角露出極淺的微笑,聲音遠遠的飄蕩在兩軍上空,“任霓裳親訓‘弒神’之將,只為護國,絕不侵犯任何國家,絕不欺辱百姓,‘弒神’守護的不是國君,是天下百姓的安寧,眾位將士可還記得當年的誓言?”
“記得!”
“記得!”
回應我的,不止是身後‘九音’的軍隊,還有面前‘雲夢’的‘弒神’軍,聲音飄揚上天空,震散了天上的白雲,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地,明亮一片。
“我們徵站為的是什麼?是為了殺死對手嗎?還是為了侵佔別人的國土?”我揚聲大喝,“我們為的是什麼?”
“為了家園安寧,為了父母子女不受征戰之苦”
回應我的,是整齊劃一的聲音。
在兩邊軍隊的大聲回答中,我再一次悄悄的傳聲給風若希,“我不知道上官楚璇在瘋什麼,為今之計只有拖。”
我手一揚,聲音傳出,“‘九音’大軍全部後撤五十里,若有過邊境侵擾‘雲夢’者,殺無赦。”
風若希也同時撥轉馬頭,“‘雲夢’大軍後撤五十里!”
兩人同時發出命令,同時後撤人馬,根本沒有看對方一眼,她一停手中的馬韁,給了我一個保重的眼神。
我點頭,悄悄傳過去一句話,“月棲很好,您保重。”
她後腦勺對著我,舉著槍的手在空中揮了下,似是在催促大軍的後撤,只有我看到了,那兩根手指並在鐵槍後的動作。
那是我和她兩人之間的作戰暗號,懂的只有我和她。
唇邊,盪漾起微微的笑容。
神族雙護衛
整整兩個月,一切平安無事,看來‘雲夢’三將不合雖然是事實,但是在送死找麻煩上,她們是驚人的統一。
上官楚璇可以命令她們出征,卻不能命令她們送死,上官楚璇能夠催促她們進攻,卻不得不面對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情勢。
兩軍,相隔百里,炎熱的夏季對誰都不好受,而從地理位置上來說,‘雲夢’的糧草運送比‘九音’要遠的多,她們已經完全陷入了僵持後的懈怠中,或許再堅持一兩個月後,‘雲夢’大軍就要撤兵了。
放下手中的簡信,我滿意的笑了出來,輕鬆的站起身,朝著軍營外行去。
營外不遠的地方,是一叢細細密密的竹林,竹林外,一圈毫不起眼的亂竹隨意的插著,看上去沒有一點問題。
只有我知道,這隨意插著的幾根竹子是夜佈下的陣法,任何人只要靠近,都會在這迷魂陣中轉悠著就走了出去,根本沒有機會深入到竹林中。
竹林的深處,有一個小小的竹屋。
我的腳步踩著步法,很快的就深入到竹林之中。
夏日的烈焰,被竹枝竹葉遮擋了全部的炙熱,只留下清香中的陰涼,帶來陣陣舒爽的風。
竹林的正中央,是一窪小潭,幽幽碧水上漂浮著幾片竹葉,清謐安寧。
腳步剛剛靠近水潭,“嘩啦”
水波被撩了起來,澆了我滿頭滿臉的水珠子,順著脖領子溼濡了胸前一片,讓本就清涼的衣衫徹底貼在了身上。
閃爍著金色光滿點點閃耀的碩大尾巴在水中揚起,搖了搖,在我笑容剛出來的時候,一張充滿燦爛笑容的臉從水下鑽了出來,髮絲如金絲,紅唇鮮豔,直接貼了上來。
被他的雙手攬住了脖子,我衣服上最後一點乾的地方都被徹底弄溼了,無奈中我迎接著他熱情的口水洗臉,笑著躲著。
被他親吻著,不由的想起兩個月前的事
“攔住,有人行刺元帥啊!”
“快上,保護元帥!”
“一定是‘雲夢’的刺客!”
我正在大帳中看著各方面的情報,冷不防的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動,才撩開帳門,一團七彩的旋風從遠至近颳了過來,肋下還夾著數條從士兵手裡奪來的長槍,衣服上一條條的絲帶飄在風中高高揚起,大紅夾著大綠,粉色纏繞著紫色,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