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憂蓮昨天,到底有沒有喝到鄒明遠親手做的粥呢?
她的微博上沒有更新,果然是被打了之後,這些風花雪月的心情全都沒有了。
成悠悠看著微信,也沒有她發來耀武揚威的訊息,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她沒事吧?
不過很快,成悠悠就否定了自己這麼氾濫的同情心,她有沒有事,看鄒明遠就知道了!鄒明遠能抽空回來,那就說明她至少死不了,或者不需要別人的照顧!
到了家,成悠悠也沒準備好說辭,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鄒明遠將車放進車庫,擺明了這一整天的餘下時光,都與她一起度過。“你去換個舒服的鞋子,我泡茶和洗水果,咱們在小院子裡,好好地說。”
需要溝通和交流,李瑤是這樣勸自己的。所以,悠悠的問題是在於,自己對她缺乏關注嗎?
幽靜的庭院,山中暑氣在傍晚之後就消停了不少,已然成熟的枇杷樹遮擋了夕陽殘餘的陽光,成悠悠看著他就那麼出神了,這裡沒有孤鶩齊飛,卻又秋水共長天一色。
這裡的每一處,都是自己假裝著喜歡,按照鄒明遠的喜好一點一滴的搭建起來,可現在,自己是真的喜歡了。
無論家成了什麼樣子,沒有人會嫌棄的。
因為一個人,而喜歡某一處。可總物是人非,愛的那處還在,人卻已不是那個人。
“悠悠,你怎麼了。”鄒明遠看她發愣,是不是對她的瞭解,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多。
“鄒明遠,我們離婚吧。”成悠悠忽然覺得不可抑制的憂傷,鼻頭髮酸,眼睛無法睜開。
鄒明遠沒說話,全身籠罩著極大的壓抑感,他的神情灰敗,像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又或者不願意接受。
成悠悠揉了揉鼻子,從庭院走過,徑直上樓。
“站住!你幹什麼。”鄒明遠話一出口,那嗓音中的沙啞,令自己都吃了一驚。
像極了砂子在粗糲的地面摩擦,只聽著,就覺得跟他一起發疼。
“我先搬出去住,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都好好思考一下。”成悠悠比他平靜的太多了,往樓上一步不停的拾階而上。
“為什麼。”鄒明遠快步跟上,腿長步子大,在樓梯拐角攔住她。
“你我心知肚明,或者說,這誰都不能怪。”成悠悠不說,神情哀傷。
鄒明遠手臂一伸,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手臂與胸膛的一小方天地裡。“我的確是不知,你說清楚。”
成悠悠比他矮,現在這麼看著他,以往如常的仰視。在我知道如何愛人的時候,你就已經站在頂峰,我把你當做整個世界,失去自我。而你的世界裡,只能說是有我,並不代表整個全部。
孰輕孰重,一眼便知。
她不說話,她也無話可說。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鄒明遠顯示出慣常的耐心,還有執著。
成悠悠推著他的手臂,紋絲不動。“我們的婚姻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再繼續下去也不會幸福的!”
“幸不幸福,不是你說了算的。還是說,你覺得不幸福了?”鄒明遠皺起眉頭,想到這種可能性。
成悠悠很快就證實了他的想法。“是,我感覺很不幸福,一點也不。而且,是你讓我覺得不幸福的。”
鄒明遠聽到這個話,立即就似遭受到強大的打擊。他怔怔的看著成悠悠的臉,沒有濃妝豔抹,如此的真實,也如此的吸引人,可她竟然說出這種話。
所以說,是自己折磨了她長達三年之久嗎?
鄒明遠垂下手臂,成悠悠趁機走到臥室。“東西我會帶走,具體的我們再聯絡。”
離婚的手續很繁雜嗎,對於自己來說,無非是來去一身自由。
成悠悠提了個箱子,顫顫巍巍的要下去。
鄒明遠接了過來,發出的聲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有人來接。”成悠悠隨口撒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下意識的不對他講實話。
不過,成悠悠好像也突然明白了鄒明遠,為什麼會對自己說謊。大概是一樣的道理,不願意再分享,哪怕只是一件細微的小事。
“誰。”鄒明遠的腳步頓住,回身問她。
“你不認識的。”成悠悠隨口胡謅,在樓下將行李箱的拉桿拉出,深吸一口氣。“鄒明遠,再見。”
如果可以的話,就再也不見吧。
“悠悠!”鄒明遠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