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如說一把將她拽回來,在摔到臥室裡狠狠的欺負她,讓她沒法再說出離開二字。又比如說,將她的行李扔掉,再把她工作辭了,安插在自己身邊做一個只服務生活的秘書。
可是這些,都是她不願意的。而且,她說了,是自己讓她不幸福的。
成悠悠獨自離開,背後一片遼闊,大到自己的丈夫隱藏其中,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存在感。
他沒有追上來,原來他的薄涼這麼傷人。
成悠悠沿著山間的公路,拖動著沉重的行李箱,一步步的離開這裡。
手機在歡樂的唱著歌,成悠悠換了個手,站在路邊,接起。
“悠悠啊,出來浪嗎?”李瑤看起來很無聊,問了。
“浪。”成悠悠不習慣寂寞,害怕孤獨。
“哪兒呢,我去找你好了。”李瑤說什麼就是什麼,估計這會兒已經開著車了。
“瑤瑤,我我無家可歸了。”成悠悠這時才知道自己是有多蠢了,要不是李瑤的電話將自己拉回現實,今天夜裡要去哪裡呢,酒店嗎?
“啥玩意兒?我靠了!你在哪!”李瑤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不問你為什麼哭,只快速想到解決的辦法。
“家門口的那條路,正往下走呢。”成悠悠每次覺得很快就能下山,這風景還沒有看完,就到了環城路。
而這次,是真的遠。家這個字眼,像細細密密的網,掙脫不開。
“站那兒別動,老孃這就去了!等著別幹傻事!”李瑤雷厲風行,吼完就掛了電話。
靠,這個鄒明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把渣男演繹的簡直不能再噁心了。怪不得的他上午好心跟自己打電話,還問成悠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媽的,轉眼就把她趕出家門!
不對,是不是成悠悠腦子一熱,嘴巴一溜,就把和那個小哥哥的事說出來了!
這個傻子!
李瑤刷的上了高架橋,沒事兒住那麼遠幹什麼,鬧得自己急死了。
成悠悠聽了李瑤的話,撿了個樹蔭底下,坐在箱子上,看頭頂的紋脈清晰的葉片,再攤開掌心,鄒明遠,我們的婚姻線交錯而過,往後就再也沒有關聯。我走,你沒有留,也沒有送。
這樣的結果,很好。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走了多遠,鄒明遠在身後就跟了多遠。直到看見她上了李瑤的車,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鬧脾氣吧,並沒有出現別的什麼人,只是李瑤而已。
“鄒明遠個孫子!我瞎了眼看錯了他!”李瑤看見成悠悠的行李箱,這確實有掃地出門的感覺,於是一路開罵。
“罵這麼久,嘴不疼嗎?”成悠悠沒法施展,剛坐上去就往後一仰,這車起步很快,像戰鬥機一樣,把自己迅速拉離。
“現在怎麼辦,你怎麼辦?”李瑤比她還急,旁觀者都不如當事人冷靜呢。
“我先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住吧,然後再說。”成悠悠被父親和鄒明遠保護的太久了,生活方面,好像還不太能自理。
“先個屁,先住我那兒。房子的事情,一時半會的急也急不來。”李瑤想了想,那個地段,租房子能那麼容易嗎。
“哦。”成悠悠聽從了她的建議,覺得可行。“不過你家裡能有下腳的地方嗎。”
“滾。”李瑤白了她一眼,毫無淑女形象。
不僅她這個人沒有淑女形象,就連她的那個家,著實是如成悠悠所說,沒有下腳的地方。她是亂室佳人,守著一個亂室,說難聽點,狗窩比這裡還稍微整潔一點。
當然,這說的是流浪狗。*物狗的,比她家強的不止百倍千倍。
照李瑤的話說,這裡只是閨房,自己願意怎麼糟蹋就怎麼折騰,誰管得著嘛。況且,房貸還沒還完呢,大不了,等嫁人的時候,把一窩子破爛拾掇拾掇,這屋子裡就整潔了。
其實,她這裡不是髒,僅僅是亂。東西太多了,奶白色的宜家櫃子裡擺的不是什麼高階裝飾品,而是一沓金箔。
各種型號的油畫框,顏料大大小小的散落著,大量的細白泥,還有雞蛋殼等等。
全部都是繪畫創作所需,還有壁畫的優良材料。將這兩室兩廳的商品房,堆的像是不知名流派藝術家的老巢。
“好多好東西啊。”成悠悠來過幾次,每次都是有增無減。
“看吧,還是你懂我。這些東西都很難弄到的,其他不知道的一定以為我這是垃圾。雖然咱們是離藝術家越來越遠了,但心裡默默的追求著,萬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