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寧神色有些恍惚,仰著頭浮出一個慘淡的笑:“我只是想哪怕離得近一點,也是好的”
“夠了!”風澤忽然用力地拉起她:“跟我來,你早該清醒一下了!”
風澤替她套上風衣,將她拉到馬廄,將韁繩拋給她,然後躍身上馬。
兩個人在山道上疾奔,零下五攝氏度的高原之地,凍得人思想都快要發麻,蓁寧策馬一路狂奔了快一個多小時,直到筋疲力盡地倒在了山坡上。
心頭多日積壓著的憂慮焦躁的負面情緒隨著呼嘯的狂風揮散了出去。
“三哥,”蓁寧囁嚅著輕聲說:“謝謝你。”
“蓁蓁,”在回去的路上,風澤忽然喊住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說:“要不要給那位墨國表親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蓁寧低下頭,眼眶發酸,淚水忽然就湧了出來。
她給所有人造成了這麼多麻煩,三哥還是這麼疼她。
蓁寧回到家中打電話給姬懸。
蓁寧輕聲說:“嗨,寶貝,還好嗎?“
“蓁寧!”姬懸聲音很清亮,還是洋溢著一股活力:“情況糟透了,據說他們不願議和,如果談判沒有辦法在年底達成,那麼政府就將會武裝平復叛亂。”
姬懸喋喋同她訴說:“首都一切都好,生活還是很平靜美好。Mark叫我去倫敦,但我不願離開祖國。”
姬懸還記得安慰她說:“放心,寶貝,我有信心,我們一定會有一個重新和平穩定的國家。”
姬懸這麼充滿自信,活力,正面,看來墨撒蘭民眾普遍心態良好,對政府取勝應該持是百分百的樂觀態度。
蓁寧掛了電話,默默地坐在長廊上的木椅子上。
遠眺天空下的雪山,如玉一般清透玲瓏,覆滿白雪的頂峰在深藍天空之下顯得格外的聖潔。
庭院外樹木仍然蔥鬱,籬笆下的忍冬花抽出嫋娜的花枝。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這樣的好日子,她就這樣一日一日的虛度了。
她放縱自己沉溺在糟糕的情緒中太久,的確已經很久沒有聞過那個味道,那種一點點刺鼻的硫磺酸味,帶一點點的嗆人的菸灰,卻又令人著迷的——硝煙的味道。
誰在乎國家,誰在乎議和,誰在乎四百萬的聯合作戰部隊。
她唯一在乎的是深入前線中的一個男人,那個有血有肉的男人,那有有張迷人得致命的冷漠臉孔的男人——她愛的男人。
她已經失去了的愛人。
☆、14
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冷,父親手下的機要人物在家裡來回穿梭,男人們臉上是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