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卻還是低聲回了一句:“告訴她我晚上給她電話。”
早晨的金色陽光緩慢地透過雲層照射出來,值班的衛兵正在等候的換崗前偷偷忍下一個呵欠,數臺黑色的轎車在撣光大樓的臺階下停穩。
戎裝的衛兵看了一眼車牌,瞬間寒毛立起,併攏腳背,揚起右手,敬了一個標準軍禮。
那端侍衛已經拉開車門,高挑的年輕男人躬身而出,侍衛護著杜柏欽步入撣光大樓,他穿黑色西裝白色襯衣,暗藍縐絲領帶泛著幽暗的光澤,瘦削身姿筆挺如山,眼光銳利如鷹隼,大步流星地跨進大門。
國防大臣自泛大西洋環島聯合部長級軍事會議歸來,今早將會在撣光會議室召開聯席參謀部長會議。
這座國家軍機要地,又是忙碌的一天飛快過去。
杜柏欽結束工作下樓時,看到司機等在他的車門外,見到略有些不安:“殿下。”
杜柏欽眼波微動,還是緩步朝著他的車子走了過去。
還未走近,車門已經被推開,一個嬌柔香豔身體撲了出來:“柏欽!”
杜柏欽伸出胳膊扶了扶她。
將茉雅看著他的臉,心疼地撒嬌:“臉色好糟糕。”
杜柏欽笑笑:“有點忙,沒事。”
車隊回到肯辛頓公寓。
吃完晚餐之後,將茉雅摟著他的脖子,柔情萬種地道:“柏欽,我今晚留下陪你好不好?”
杜柏欽拉開她的手,低聲一句:“別鬧。”
將茉雅賭氣:“你總是不理我!”
杜柏欽原本正倚在沙發上合目養神,睜開眼默默看了她一眼。
將茉雅氣焰消了下去,軟軟一句:“柏欽”
杜柏欽握了握她的手:“這兩天忙,你演出是哪一天了?我抽空去好不好?”
將茉雅聞言高興地親了親他的臉:“好!”
杜柏欽道:“司機送你出去,一會翻譯要過來。”
將茉雅不敢再忤逆他,乖乖收拾了手袋離去。
☆、21
風家古拙的大院,日光淡淡地照射在屋簷的墨綠色斗拱。
蓁寧捧著水杯走過客廳,書房的門沒有關,母親和大哥在裡面交談。
母親說:“姑娘身體不好,不要叫她奔波,你找旁人。”
大哥語氣頗有難色:“母親,我自何處能找來精通阿拉伯語身手又好,還要能取得王室信任的女性?”
母親說:“你去集團的翻譯部門調人。”
大哥說:“哈雅公主殿下的秘書不是致電給您,他們都說了歡迎蓁寧去——”
蓁寧敲了敲門:“說我?”
母親溫和地道:“沒有。”
大哥喚了一聲:“蓁寧”
母親說:“姑娘,成嫂唸叨著你,去廚房喝一碗她煲著的湯。”
大哥欲言又止,轉頭看了看風母的臉色,還是忍不住強調一句:“媽媽,還要精通馬術!”
蓁寧笑了起來:“聽起來似乎是我?”
大哥說:“蓁寧,求你幫忙。”
蓁寧覬母親神色。
風母終於無奈道:“稟報你師傅,他若是同意,你過來聽聽大哥怎麼說。”
風容大喜:“謝謝媽媽!”
蓁寧轉出去去餐廳喝湯,風容跟在她身後:“約旦王儲的最小一位公主,作為約旦青少年體育交流協會王室代表接待香港馬術代表兒童交流會,蓁寧,拜託拜託,竟然有不說英語的公主!”
蓁寧想了想,王儲的小女兒是十三歲的法蒂瑪雜湊姆,陪同小朋友參觀馬場和馬術表演,參加國際聯合馬術協會的培訓課程,不是太困難的活兒,由於是貼身的翻譯,的確是她合適。
風家跟約旦王室頗有些因緣,蓁寧在十六歲隨父母去父母去過一次約旦,還曾遙遙見過王儲殿下夫婦一面。
她衝大哥點點頭:“我下午去看師傅。”
當天夜裡蓁寧在房間裡,默默地從抽屜最裡面的格子,翻出了自己的護照。
最後一次簽證的地址,是兩年前的墨撒蘭。
蓁寧一直在集團的實驗室埋頭工作,師傅說,以後栽培她接替掌香司,蓁寧潛心修香,風家如今所有年輕一輩的子弟中,她的技藝已經是最好。
這兩年來她幾乎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蓁寧當初瞞著家人去了墨撒蘭,差點沒把風容急死,如今父親已經去世,倘若小妹再出事,他真是驚得三魂六魄都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