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蓁寧記得她從飛機下來時,風容的首席秘書等在機場焦急地查旅客名單,見到她出來,簡直如同看到觀音下凡一般的激動。
她拖著箱子走出去,風家三兄弟齊齊站在出口處,風澤的目光簡直要將她吞了。
風容大步踏上前,站到她面前忍不住擰起眉頭,蓁寧知道自己情況糟糕,一身狼藉酒氣,眼睛紅腫似核桃。
風容責備的話說不出口,卻將她抱入了懷中:“沒事了。”
蓁寧渾身發軟,哽咽著說:“害大哥擔心了。”
風容憐惜地將她久久抱在懷中,小時候白白胖胖的女娃娃,現在瘦得只剩皮包骨頭。
蓁寧腳底發軟,走路都沒有力氣,三個哥哥像拎著一個洋娃娃一般,將她塞入車中。
她從上了車就開始睡,一直睡到家,身體的傷痛無處發洩,只能以睡眠來逃避。
她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吃不喝地睡。
母親擔心她再生病,去年冬天的那一場病,幾乎已經要了她半條命。
但蓁寧很快打起精神來,且一日比一日平靜,臉上慢慢也有了笑容。
最痛的那一刻,她真是不管不顧了。
那一刻的絕望無可抵擋,她當真是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是香嘉上之於她,彷彿是溺水的人,被賜予了一根浮木。
當那個男人走過來拉開車門的那一刻,她其實就知道自己魯莽了。
如論如何自殺都是最糟糕的處理事情方式。
只是那一刻太痛,真的太痛了。
而她竟然熬過來了。
她此生應該都已刀槍不入。
五月份的最後一日,蓁寧抵達了安曼阿麗婭王后國際機場。
王室的一位秘書官員候在機場,是一位衣著優雅得體的中年女士。
蓁寧並未打算多做停留,馬不停蹄地做完了三天的交流會,在最後一天的工作,是陪同公主殿下和來訪的賓客,在姆夏塔王宮內出席王室招待午宴。
小朋友的熙熙攘攘地嬉鬧,整個金碧輝煌宴會大廳難得地活潑起來。
蓁寧一直跟隨在法蒂瑪公主殿下的身側,這位是小女孩由官員和保鏢陪伴著,小大人似的,對面不同的賓客,微笑著矜持伸出小手,接收親吻,寒暄,幾天的行程下來,也許是因為有同齡的小夥伴,倒也不顯得特別沉悶。
蓁寧看到一個穿白色穿套裙,戴鑽石項鍊的女士朝他們走過來。
蓁寧微微屈膝:“哈雅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