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地方,彷彿總也抓不住的樣子。
何姿的步子再沒有移動一步,只是對他說:“我一切都好,勿念,你走吧,別再來了。”別人不知道,在她說勿念二字時,她的牙齒咬得有多緊,一字一頓有多重,幾乎是傾盡了全身所有的剩餘的力氣。
他別來了,放了他自己吧?為了如今的她,不值得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還可以驕傲地和別人去爭搶他,可以毫不遜色地和他一同站在身旁,因為她又資本和資格,可是現在還怎麼行呢?哪裡還有資本和資格去站在他身旁,只會給他蒙上灰塵,加上汙點,拖累他的後腿,外人該如何議論他?
一個商界的天之驕子,身邊有一個重度抑鬱症神志不清的女人,話說出來真是太難聽了。
他不能揹負這樣的,趁她還有一點意識時。
“念已經深深地紮在了心上,放不下了,這裡有你,我該怎麼走呢?”他站在鐵門外,反問道她。
一如五年前未錯過的時光一樣,彷彿他們從未曾分離過。
這句話若是放在以前,她會義無反顧地跑向他,然後撲在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可是放在現在,她說:“你知道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何姿了,也不再是你心裡的那個何姿了,不再是了。”
她放在嘴角輕輕呢喃道,不住地搖著頭,原來的何姿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離得真是太遙遠了,摸不著了,也記不清了。
好像是上輩子的一場夢,是前世的。
君喻是誰?他是不在乎這些的,怎麼會在乎呢?“我只是要何姿,不管從前還是現在,我都是要的。”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猶如一株入秋凋零了的花,“我給不起了,沒有了。”
說完,她的眼睛都不敢去睜開,怎麼閉上眼睛陽光還是那麼刺眼呢?
君喻不覺得這天氣有多麼炎熱,反而覺得太冷了。
“我等你。”他可以等,再等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一輩子,都是可以的,又有什麼關係呢?半點都是不要緊的。
她想著,他這又是何必呢?無需這樣的。
她的頭很是昏沉,也許是在陽光下站立得太久的緣故了,她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了幾個字,“別等了,別等了。”
她很快地跑走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