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喻依舊和以往一樣,往返在集團和別墅之間,身上工作何姿兩不誤,和她在一起時臉上總是少不了溫暖。
若是出去洽談生意時發現了什麼好吃的,事後不忘記讓寧歌打包,晚上回去帶給她。
寧歌有時看著這樣的老闆,發覺上班也有了意思。
樂寶兒週末不時會帶著木桐來家裡做客,孩子和何姿玩得很好,常常陪著孩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一起看著圖冊,下午的時光過得也很悠閒。
樂寶兒見她如此喜歡孩子,隨口不經意說道:“你和君喻也趕快生一個吧。”
何姿嘴角的淺淺笑容有一絲的凝固,眼眸的色彩看著孩子黯淡了幾分,不說話。
“你喜歡孩子,君喻也喜歡孩子,有了孩子,家裡一定會熱鬧許多的。”樂寶兒也是為了何姿著想,有了孩子,君喻外出工作,她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孩子,何姿未嘗不想要呢?
君喻傍晚回來時,木桐還在,這孩子和他熟了,見他回來笑著走上前去,君喻一把抱起了他,嘴角笑著。
何姿看著這一幕,不知怎的,心裡酸酸的,顯而易見,他很喜歡孩子。
“下午和阿姨都幹什麼了?”君喻抱著他和何姿一起走進客廳。
木桐燦爛地笑著,手指了指電視和擺放在茶几上攤開的圖冊,“看動畫片,聽故事。”
君喻笑得好看,看著何姿,“好看嗎?”
木桐倒是替何姿回答了這個問題,使勁地點了點頭,“阿姨說她小時候也常看。”
何姿看著他懷中的孩子,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恐怕他在心底又在取笑著自己。
傅施年連著幾天晚上沒有回家,傅母就算沒看新聞,聽朋友談論也知道了發生的事,知道此事嚴重,問了傅齊華,傅齊華臉色凝重,嘆了口氣,說道,沒做還好,若是真的,難逃一劫了。
傅母聽後,擔憂不已,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心裡默默祈禱著。
打電話給傅施年,沒人接,只好將電話打給了車閆,詢問傅施年的近況,另外,還對此次的行賄事件提出了疑問,車閆說話吞吞吐吐,最後甚是為難地還是吐露出了一點事情。
傅母聽後,不敢置信地噤了聲,說不出話來。
傅施年那天在事後給君喻打的一通電話,他無意間在門縫外聽見了,便得知此次事情少不了君喻。
正在猶豫該不該給傅母說,最後還是說了,萬一他們有辦法讓君喻放手呢?總是要試一試的。
掛下電話後,傅母久久未說話。
晚飯時,傅念晴沒有看見母親下樓吃飯,問了問傭人,傭人說從下午開始夫人情緒就低沉了,不想吃晚飯。
她想了想,放下不下,端了晚飯上樓敲了敲母親臥室的房門,進了房間。
傅母坐在床邊,臉上佈滿了愁緒,萎靡不振,不知如何是好。
“發生了什麼事?”她察覺出了母親的不對勁,放下了晚飯,坐在她身旁問道。
傅母抬頭看著她,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
“是不是因為哥哥的事?”現如今,能讓母親如此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哥哥了。
行賄,被檢察院調查,若是證據確鑿,後果不敢想象。
她最終還是沉沉地點了點頭。
果然,是因為那件事。
她故作輕鬆,安慰母親道:“沒事,哥哥上次不是也沒事嗎?這次也能化險為夷的。”
可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誰能保證次次都是好運的?她也沒有把握,可是又能做什麼呢?
傅母搖著頭,閉上了眼睛,“聽他身邊的助理說,這次的事情是君喻主導的,他既然都這樣做了,又怎麼會輕易放手呢?”
傅念晴呆住了,是君喻做的?為什麼?還是因為何姿嗎?
想到底,也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了,不然,還能因為什麼呢?
傅母激動地握住了傅念晴的手,像是拼命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不是和君喻熟的嗎?你去求求他,求他放你哥哥一馬?別太絕了,他們兩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朋友啊!”
傅念晴聽著這話,不禁自嘲,她去求?君喻憑什麼要答應她?她在君喻的心中還沒有那麼重的分量。
傅母如今的注意力全放在君喻身上了,等於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君喻身上,他若是可以罷手,傅施年就安全了。
“你去跟他說,說你哥哥以後不跟他搶何姿了,不搶了,求他放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