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麼會想不到,兩兄弟鬧到今日這種決裂的地步,最大的原因都是何姿那個女人。
看著母親這樣拜託著她,她怎麼忍心拒絕,再如何也要試一試的。
艱難地點了點頭,“明天我去看看。”
“快點,我怕你哥哥耽誤不起了,不然你哥哥一輩子就毀了。”再如何,她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孩子的一輩子,她看得比誰都重。
這一夜,傅念晴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睜著眼睛捱到了天亮。
專門挑了下午茶的時間,車在路上開得很慢,打了一通電話給君喻的別墅。
是傭人接起的,傅念晴開口要找的人卻不是君喻,而是何姿,自稱是何姿的老朋友。
傭人半信半疑,但還是把電話給了何姿。
何姿帶著疑惑,接過了電話,等聽到聲音時,心裡瞭然。
“喂。”她翻著書,淡淡說道。
傅念晴聽見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清,她活得總是比自己淡然許多,五年之前是這樣,五年之後依舊是這樣,好像什麼都看淡了一般,什麼都不想多要的樣子,可總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自己千方百計都得不到的東西,她很討厭。
“是我,現在有時間嗎?”
這聲音,何姿何時都不會忘記了,老朋友,水火不相容的故人。
“什麼事?”她翻過一頁又一頁的書,一本書轉眼間被翻到了後面幾頁。
傅念晴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截了當地說道:“下午兩點半,中興街的咖啡廳,要事相談,你最好來。”
何姿看了看外面的天,還不下雨,都看了那麼久了。
“嗯。”她握著電話,答應了,逃避有什麼用呢?
兩點時,她拿了外套準備出門,阿姨見了出聲問她要去哪裡。
何姿笑了笑,說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
阿姨也不好意思說其他什麼,讓保鏢跟著保護她,可被何姿婉言拒絕了,說想要自己出去轉轉,有了保鏢倒會不自在。
阿姨和她處得久了,有了感情是肯定的,作為長輩對她是疼惜的,就沒有再讓人跟著她,只讓她早些回來。
何姿點了點頭,答應了,隨即出了門。
到達咖啡廳時,傅念晴比她早到了,坐在桌前攪弄著一杯摩卡。
她走進咖啡廳內,徑直朝她走來,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傅念晴抬眸看著她,等著她坐下。
侍者走了過來,何姿看也不看單子,直接點了一杯熱牛奶。
兩人面對面坐著,她等著傅念晴的下文。
傅念晴的神情相對平靜,輕啜了一口摩卡,徐徐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這次我請你出來,不是想跟你如何去爭吵,而是第一次平靜地懇求你,求你勸勸君喻放過我哥一馬。”
和何姿面對面說話,她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用挑釁火藥的氣味,相對地忍耐收斂了許多。
何姿不明,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傅念晴認認真真地打量著她的表情,幾秒鐘之後,確定她並不是故意裝無知,再一想心裡緊接著也就自嘲地釋然了,想必君喻是封鎖著訊息的,沒讓她知道外界的一些新聞,如此費盡心思地去呵護著她。
“T市副市長下臺,檢察院懷疑我哥向政府官員進行行賄,派專人下來調查,一旦證據確鑿,我哥將面臨嚴重的刑事懲罰。”她簡練地將事情概括了一遍。
何姿直到現在才知道,外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向政府官員行賄,這罪不輕。
“君喻是這件事的主導,一手匯出了這場事件,一旦將手中的王牌亮出,我哥的一輩子就全毀了。”這是傅母最為擔憂的,也是她們全家最為擔憂的。
她捧著熱牛奶,喝了一口,“你想讓我幫他求君喻?”
傅念晴是這麼想的,君喻最聽她的話,她若是求君喻,君喻是一定會答應的,這比任何人出面都管用。
“你縱使再恨我哥哥,可他也是愛慘了你,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你五年,他自從遇上你就入了魔怔,什麼事都做了,你就行行好,幫幫他。”
她為了兄長,放低了姿態,破天荒地去懇求她,
傅念晴又何嘗不是一個珍惜親情的人,只不過愛情上的路跑得太偏了而已。
“你要明白,我不是一個高尚善良的神。”何事都能不計前嫌,一併都做到包容理解,一切都做到釋然原諒,這不好做。
“我明白,人人都不是,我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