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男人。”她隱忍著說道,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丟兵卸甲,什麼都維持不下去。
是男人,心裡就會有介意,不是嗎?更何況還是他最愛的女子。
君喻撫著她的後腦,緊抱著她,在她耳邊深深地說了一句話,“可我是何姿的男人。”
正因為他是何姿的男人,所以他比誰都懂她,她的心裡經年住了他,他的心裡也住著她。
君喻再次破了規矩。
寧單曾對他說,別再讓什麼拆開你們了,相愛相逢,其他的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呢?老天算是開恩了。
祝夏回去時,一路上偶爾在走神,心事重重,連變換的紅燈都沒注意到。
回去後,車閆剛才傅施年的辦公室裡出來,見了她,緊蹙著眉頭,一臉凝重,“剛才一直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祝夏半點不知情,這才拿出包裡的手機檢視,才知道一連有許多未接來電,手機被自己設定成了震動,沒有察覺到。
“有什麼事嗎?”有事,才會給她打這麼多電話。
“先生要你去辦公室見他。”
祝夏點了點頭,放下手機準備進去,剛準備進去時,車閆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想想最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老闆不高興的事,等會兒注意說話。”
在老闆身邊待了也有些年頭了,鍛煉出了一些直覺,老闆的臉色顯然不對勁。
祝夏記下了他說的話,眼眸一轉,隱約心中有了些數。
推門而入,偌大寬闊的辦公室內,傅施年就坐在辦公桌後,一絲不苟地看著資料檔案。
她幾步走到辦公桌前站定,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話。
傅施年一身黑色襯衫,工整嚴謹,集團負責人的派頭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駕馭起來得心應手,喜怒半點不形於色,令人揣摩不透。
說實話,祝夏此時站在這裡,心裡不發虛是假的。
傅施年像是沒看見她一般,低頭拿著鋼筆處理著檔案,頁角右下方有力剛勁的簽名一筆帶過,微微在紙張上滲開了墨跡。
他不說一句話,卻能讓人無故地心裡沒底。
最後一份簽完,他合上鋼筆,這才抬頭看她,一雙烏黑分明的眼睛裡,冷得沒有溫度,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倒影。
“我們有什麼關係嗎?”一支鋼筆在指尖轉著,轉得很是熟練。
祝夏搖了搖頭,“我們只是上下級關係。”純屬只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