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未芯抬頭直視著文沫,文沫也不示弱,直直地盯著她,半晌,武未芯微微偏過頭轉過文沫的眼睛:“呵呵,文沫,以前寢室裡所有人,我最不喜歡你,你總是一副自以為清高的樣子,好像別人都不如你。但是我現在發現你這種性格的人挺好。足夠冷靜。足夠冷血。”
“刑巍那個賤人,勾引我老公!”
文沫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武未芯,你閉嘴,別人不瞭解刑巍是什麼樣的人,你不可能不瞭解!她怎麼會做出搶人男朋友的事?看在她死了八年的份上,嘴下積點德吧!”
武未芯顯然沒想到學生時代脾氣好好的文沫居然會一點面子不給她留地頂了她的話,她臉上表情僵硬了兩秒,繼續往下說:“好吧,看在你們朋友一場的面子上。大二剛開學沒多久,刑巍有一天同學聚餐的時候喝得酩酊大醉。聚餐會上,你和程靈都各自快樂地出去談戀愛了。哪有空管她的死活。聚餐地點離我租住的地方挺近,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她拖回了我家,替她換衣擦洗,給她喂水喂藥,盡心盡力地照顧她,可是她都做了什麼?她睡了我老公!”
刑巍絕不是那樣的人!這是文沫的第一反應,大腦不及嘴巴反應快。她直接說出來了:“不可能,刑巍都喝得人事不知了,怎麼勾引?”
武未芯悽婉地一笑,眼角是無論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的皺紋,文沫不禁心下一痛,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為什麼會顯得比她還要老呢?武未芯並沒注意到文沫的神情,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別問我,我不知道。這是後來我畢業快要結婚的時候她才告訴我的。我說那天我去了趟超市的工夫回來為什麼刑巍就不見了。原來是沒臉見人了!”
文沫不想再聽武未芯斷章取義的話,直接要求她把刑巍勸她不要跟朱輿結婚的原話說一遍。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怎麼會記得,她大致的意思就是朱輿是個變態,配不上我,讓我不要後悔終生。你聽聽,她還威脅我,後悔?不嫁才會後悔呢。”
大二開學沒多久,正是秦鵬修與刑巍分手來追她的時間段,之後刑巍懷孕,而秦鵬修說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那麼
刑巍被朱輿給糟蹋了!文沫手中的鋼筆被她生生掰斷,只得出去再拿一根,藉此在門外深呼吸幾下,調整狀態,不生氣,不生氣,替刑巍伸冤更重要,不能因為自己對待人犯動了粗導致案件被法院駁回。
羅沁陪著文沫再次回到審訊室。之後一切便順理成章,幾名死者怎麼被武未芯殺死的被她自己一點一滴地說了出來,期間文沫無數次打斷她的回答,轉而問些前面剛交代的問題,武未芯都能分毫不差地回答上來,不像是替人頂罪的樣子。
隨著審訊的深入,在審訊室隔壁單透玻璃一側旁聽的蕭程靈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迫切地覺得她應該做點什麼,再把手頭的線索重新回顧一遍,哪怕有一絲撈武未芯出來的機會,她都不想放過,否則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為什麼抱走李思媛的孩子?”
“權澤政一直在打聽關於朱輿的事,我開始以為他查幾天也就算了,沒想到他還真能翻出些東西來,我怕他最終查出我才是兇手,所以殺了他,而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我並不清楚,只得派人盯著他老婆。哦,對了,那天翻了你家的也是我的人,對不起啦。”經過了兩天的審訊,武未芯現在有問必答,十分配合。
安排在朱輿家監視的張躍在武未芯自首後第一時間撤了回來,專案組人員帶著搜查令正式登了朱輿家門。
朱輿工作繁忙,這種時候肯定是不在家的,開門的是一位雖然漂亮但長相有些刻薄的50多歲女人,她警惕地盯著文沫等人,語氣不善:“你們找誰?”
“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現在懷疑武未芯與我們調查的一樁案子有關,我們現在來搜查相關證據,這是搜查令,請簽字。”
女人接過搜查令將信將疑地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放人進門:“我兒子不在家,我去打電話叫他回來,你們先進屋坐會,等會再搜。”
兒子?沒聽說朱校長再婚的訊息啊?那這個女人真的就是當初那個給丈夫戴綠帽子拋夫棄子跟著個有錢的外國人出國的朱輿的親生母親何清?朱輿那麼恨她,怎麼可能讓她住到他哪裡來?文沫一時想不明白,他們今天來不是為了調解朱輿母子間矛盾的,便也沒再多想,只希望一會的搜查能有收穫,畢竟單靠著武未芯的口供,證據不足,案件始終沒有支撐,一旦武未芯反水,警方將會陷入被動。
朱輿在一個小時後姍姍來遲,看了眼搜查令,大筆一揮簽下自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