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分鐘,就將這種念頭拋到一邊去。他在做什麼?竟然會吃一份工作的醋?他不是一直都喜歡獨立自主的事業型女人嗎?怎麼現在真的看到文沫工作的時候,反而開始嫌棄她了呢?有得必有失,做人不能太貪心,方方面面的優點都能佔到是不可能的。齊冉很清楚,他討厭那種沒有主見,遇事只知道哭和求助人的女人,就像他媽媽一樣,如果不是他媽媽性子太過柔順,幹什麼事都沒有自己的主見。家裡的事都要父親或者大哥來拿主意,小妹現在一定還能健健康康地活著,想到這,齊冉心裡泛起一片苦澀。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望向文沫的目光一片柔和。
等文沫聽完趙棟的案件簡介,四周黑乎乎一片,準備跟著趙棟回市局,都坐在車上,而且車也馬上要開了,齊冉那張怨婦般的臉出現在文沫視線內,文沫才想起來自己把他給忘得乾乾淨淨。
文沫囧~~~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而且辦案的時候很少帶著人一起。她剛才頭腦發熱跟趙棟說了那麼半天,壓根沒想起齊冉這個人來,現在面對著齊冉幽怨的雙眼心裡發虛,連忙從車上下來,回頭跟趙棟說道:“那個。趙隊長,我男朋友還在這裡,而且這兩天我也是住在他家,直接跟著你回市裡不告而別不太好,現在天也這麼晚了,我還是先回去,等明天一早再去市局與你們匯合。”
趙棟哪有不答應的。跟文沫約好明天8點在市局刑偵支隊見,之後帶著人走了。
齊冉就那麼幽怨地盯著文沫,直盯得文沫心裡發毛,才委屈地說:“你就這麼把我忘了啊?”說完還把頭貼靠在文沫的肩上,那神態,那動作。活像被主人拋棄的大號流浪狗,讓文沫起了幾層的雞皮疙瘩。
我的娘啊,齊冉可是比文沫足足高出一個頭去,這動作怎麼看怎麼彆扭。別的女人看到男人這樣的動作都會激起母性本能的保護欲來,可惜。文沫不是別的女人,直接一巴掌把齊冉拍開:“去!有話好好說,別噁心我。”
齊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頭,站直身子,唉~~女朋友一點都不溫柔,他可以想像到結婚以後他的悲慘生活了,怕是一輩子都夫綱不振囉~
文沫想想這幾天在齊家過的日子,齊爸爸不愛說話,可以看出是個有點古板的,但剛剛出來時還特意叮囑齊冉讓他給自己買點愛吃的東西,也是挺好的長輩,而齊媽媽就更不用說了,這幾天變著法地給他們做好吃的東西,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慈愛,周景玉雖然只過來過兩趟,但兩次來手上都提得大包小包,她女兒也對文沫很友善。
這樣的氣氛讓文沫漸漸放下心來,以前去秦鵬修家可是給她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導致她現在頗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俗話說養豬看圈,一個人成長的家庭會對其產生巨大的影響,這種影響的威力有多大,作為犯罪心理學專家的文沫心裡非常清楚。多數走上犯罪道理的犯人,或多或少他的家庭都會有問題,試想想,十多年與家人一起度過的時光,這些家人對一個人的潛移默化有多麼大的影響力,眾位可以自行想像。
所以現在文沫對齊冉的家人很放心,除了這幾天一直沒有再露過面的大哥外,這一家人的品性都不錯。外加上齊冉很對她胃口,得到家人的認可,他們回去真的可以考慮結婚的事了。
當天晚上,文沫帶著歉意跟齊家人說了明天要去市裡,單位有事。齊媽媽一聽是文沫單位有事,也不好強留,只得遺憾得拉著文沫說了半天話,直到晚上十點才依依不捨地鬆手放她去睡覺。
齊冉的電話在文沫進房間之後便打進來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要跟著文沫一起去。文沫開始覺得有點頭疼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齊冉這麼黏人呢,想都不想便拒絕了。她這是去辦案去了,帶著個男朋友算怎麼回事嘛?本來我就年輕,很難讓人信服,再跟遊玩似的帶個家屬,她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齊冉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文沫公私分明,肯定不會帶著他的,但是他真的覺得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說服文沫跟他回家,為此兩人還請了半個月的假,可是現在只過了一半文沫就又跑去工作了,還是自己上趕著找上門的,白白耽誤兩個人得來不易的相處時間。不過這些話他可不敢跟文沫說,說了鐵定挨頓罵,他只得悶悶不樂地掛了電話,卻是下定決心明天也悄悄去市區,哼,不讓明著跟,還不許人家暗著去嘛!
第二天,市局刑偵支隊。趙棟一大清早趕到單位,就看見文沫正站在辦公樓門口等他。兩人也顧不上寒暄,直接進了辦公室。趙棟拎來幾份卷宗遞給文沫,昨天他說的只是大概情況,具體的還得看卷宗上所寫。